鬼混?
崔健悶着腦袋,一副受教模樣,「許老師教訓的是,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許勝男故作老氣橫秋,點點頭,「唔,孺子可教。」
「那許老師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許勝男不動聲色的用腳抵住門口,「房間有些太亂,還是不要進去了,免得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就有些不好了,我們還是就站在門口說吧。」
崔健咧了咧嘴,這許勝男怎麼奇奇怪怪的,之前進她屋裏還沒這麼多框框條條的。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崔健終於忍不住開口。
「他們……我是說慕容建國他們怎麼替我請假的?」
看着崔健又往前靠近了一些,許勝男面色不變,強自鎮定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不是晚上寂寞去尋歡問柳嘛,不幸中招,得了花柳病被隔離治療,所以才請了這麼多天假。」
崔健神情震驚,失聲道:「什麼,他們和你這麼說的?」
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神情,許勝男儘量安慰,「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難以啟齒的,不過這完全歸咎於你自己行為不檢點,你說說你,這校園生活這麼好,就算你忒窮了點,可是大學裏又不是看你是不是有錢,你長得還算周武正王的,哪裏會找不到女朋友呢。」
她驀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血氣方剛,年輕氣盛,有很多精力無處發泄,不過你完全可以自我控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幹嘛這麼喜歡找外援,瞅瞅,本來就窮的跟個吊樣,現在可好了,又沾染上這種病。」
許勝男滿臉同情的看着臉色鐵青的崔健,「我說這些都是為你好,你別在意。」
見崔健沒說話,許勝男忍不住詢問,「你說,這病治好了還會復發,然後傳染嗎?」
聽到許勝男的話語,崔健這下子才明白,剛才許勝男為什麼會不讓他進屋,然後又始終與他保持着一定距離,感情緣由是出現在這兒啊。
崔健咬着牙,點點頭,「多謝老師關心,我以後一定會注意分寸,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許勝男點點頭,然後沉默了會兒,又斟酌詢問,「這病到底會不會傳染?」
「……」
崔健感覺此刻很蛋疼,相當蛋疼,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話,「還好,醫生說只要不復發就不會傳染。」
許勝男神情微松,「那就行,不然我還得為你辦理強制休學,讓你好好治病才行。」
說着,她畏首畏尾的輕輕拍了崔健肩膀一下,隨即閃電般縮回。
「……」
mmp,看着許勝男的模樣,崔健簡直無力吐槽。
「請問一下,誰給我請的假?」
「當然是你宿舍的人啊。」
好吧,又是一次赤果果的團伙作案啊!
「老師您好,老師再見!」
看着崔健急匆匆的背影,許勝男扶着門大喊,「以後別忘了安全帽!」
崔健一個趔趄,走得更急,他有種預感,要是還呆在這而,心裏面所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迅速回到宿舍,看到端木狗蛋他們起來後,崔健心平氣和的開口,「勞駕問一下,當初是誰幫我請假的,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慕容建國摳了摳鼻子,「你這感謝兩個字咬得有些重啊。」
「嘿嘿,能不重嗎,這樣才能夠體現出我真誠無比的謝意不是?」
端木狗蛋一副不用客氣,正氣凜然,「唉,你說什麼話呢,有什麼好感謝的,做兄弟的能眼睜睜望着你有難嗎,這請假雖然不易,但也順利完成。」
「就是你提出來的主意嘍?」
端木狗蛋點點頭,一副不要感謝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模樣,看得崔健是怒火中燒。
他一個飛撲過去將端木狗蛋按倒在地,掐住狗蛋的脖子,氣憤道:「我勞駕你請假能給我請一個正常的理由行嗎,花柳?這是人想出來的理由嗎。」
「咳咳咳……別別別。」端木狗蛋一臉無奈,「你以為正當理由很容易想到嗎,我要是說你得了重病,以許勝男的性子怎麼可能不會去探望你不是,我要是不說點有點性的重病,需要隔離治療不能見人,他還會准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