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瞅了眼崔健的神情,喝了口湯,擦了擦嘴道:「你也不用急着把黑鍋背在自己身上,逍遙門能夠上來,也是因為否極泰來圖的緣由,而否極泰來圖對於華夏來說重要至極,你並無做錯。」
崔健沉默了好一會兒,「我知道了。」
王管家微微點頭,「吃飯吧。」
其實這事兒是攪和混的,甚至從某方面來說崔健也是受害者,畢竟之前上了飛機就遇到逍遙門圍堵崑崙派的王蟒,本不想摻和其中的他那是唄強行趕鴨子上架,最後搞得飛機失事,差點沒命。
嚴格說起來這是崑崙和逍遙門結下的梁子,最後讓崔健給背黑鍋了。
想到這裏的崔健不由得心裏有些不爽,可也明白了當初在飛機上王蟒雖然痛恨逍遙門肆意害人性命,在面對逍遙門拿平民百姓的生命做威脅時,自身無動於衷。
否極泰來圖事關華夏大事,嚴格說來若是犧牲僅僅一飛機人的性命便能將否極泰來圖安全送達到安全地帶,或者說是崑崙派中,那麼是完全值得的。
就算他們身為正派,可是在大義和小義面前,尚能分得清孰輕孰重。
崔健默默將早餐吃完後,後方站立的一名弟子便上前來收拾,王管家徑直領着崔健走到石亭邊上負手站立。
等了好一會兒,崔健忍不住想要開口時,便遠遠聽到山前方有龍虎宗弟子門子叫聲。
「崑崙派滿玉涼,攜徒白衣竹到!」
看着遠遠走來的兩名一老一少身着一襲黑白功夫衫,老者滿頭銀髮,背着手,頭上梳了一個大白頭,鬍子眉毛修剪得相當清爽,顯然是一個相當注重外表的人,不過最讓崔健在意的是這名叫做滿玉涼老人的那雙眼睛,看的久了甚至覺得有光輝從那雙眸子裏發出,臉上沒有絲毫皺紋,而且氣色紅潤自有一股清涼淡雅的優勢。
童顏鶴髮。
崔健腦海中驀地冒出了這詞語,他目光放在了旁邊那名青年身上,這名青年一頭齊耳飄逸長發,身形修長,負着一柄金屬長劍,質地不凡。
其餘的,崔健倒是沒有太多關注,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這名叫做白衣竹的雙眼上面。
尖銳,很尖銳!猶如一柄含而不發的利劍,欲破眼而出,直衝雲霄。
白衣竹也注意到了崔健的目光,雙眸如電,向崔健看了過來,當中蘊含的尖銳毫不掩飾地朝崔健奔襲過來。
崔健眸子幽深,平視着對方的,雖沒有什麼表示,卻毫不示弱的回懟過去。
王管家不動聲色的瞟了眼崔健模樣,開口道:「滿玉涼還有白衣竹這倆師徒都是崑崙派中響噹噹的人物,滿玉涼就不說了,一位宗師級高手,那白衣竹乃是青年榜第四位,只差一步便能迸發龍吟,一手昆吾劍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深得其中之妙,到時候你得小心了……」
話音剛落下,便聽到滿玉涼哈哈大笑的聲音傳來。
「明志兄,這十幾年未見,沒想到聽你第一句話便是誇我徒弟,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看到滿玉涼和白衣竹兩人走進行禮後,王管家回了禮,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玉涼兄風采依舊,算算時間,咱們有十七年時間未見了吧,玉涼兄看起來亦如那時模樣啊!」
「哈哈哈,崑崙天氣冷,都把我給凍顏了,老了,老了,沒幾年可活頭嘍。」滿玉涼顯示笑談一聲,隨後感慨道:「自從天山一別,你我皆有種種原因都無法再聚一回,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在這樣的環境裏見面。」
王管家笑道:「等此事結束,咱們把酒言歡!」
滿玉涼嘿笑一聲,「華夏門派盡聚集於此,此行也不知是否能順利,思來想去,也就我這把老骨頭過來了。」
王管家啞然,「你通神可期,卻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在意的。」
「你這在說什麼風涼話。」滿玉涼搖搖頭,「通神超凡,難難難,要是再年輕個二三十年,我倒還有一線希望。」
滿玉涼目光轉向崔健,正眼打量了一番微微頷首,讚嘆道:「倒是一表人才,一劍東來崔老二,這名號,響亮!難怪囊個從逍遙門手裏硬生生將否極泰來圖帶回來。」
崔健聽得只感覺蛋疼無比,偏生臉上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還得報以微笑,「前輩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