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琴者不善言辭沉默以應,五指緊靠琴弦,分毫不敢大意。聞人然見龍琴一品仃立不前,亦不浪費時間,步步踏上發問。
「業途靈關在哪裏?」
受人詢問,龍琴一品卻是緘默無言,反將琴首靠肩,手指撥弦,奏出美妙玄音。一品神琴樂響,正是殺人幻音成調。琴聲若停,便是敵手jing神崩潰之時。
「不差的琴,可惜跟錯了人。」
琴音罩身,聞人然召回丹青見,握劍注力,頓生清亮劍吟,打亂一品神琴聲波。技在琴上,正面接戰非其所長,龍琴一品屢次不能得手,不由心生慌亂,額頭冷汗密佈。趁此時機,聞人然撒手揮劍,劍旋如花分化飄渺劍光,霞芒繞弧,奔襲擋關之人。
「救人要憑真本事。」
劍風凌厲逼命,龍琴一品躬身急退,卻是脫不得劍芒追擊。就在龍琴一品即將傷於劍下之際,血道天宮深處閃出一道人影,出掌替其擋招。
白髮冷麵之人竄至龍琴一品身前,掌攬八方氣,運動驚天六十四式,守勢如圓,自信拆招。誰知劍光及體一刻,竟感兩股矛盾之力同時迸發,登時扯破防圈,夾擊破腹而來。
察覺劍中厲害,白髮之人臉sè一變,手下卻是不慢,匆忙拉住龍琴一品往一旁閃躲,任由劍式餘波炸裂背後建築房梁。
「血道天宮四宮主,冷麵聖尊風雪生,候教了。」
他人打上門來,未能守住面子,風雪生臉sè難看異常,整理儀容冷哼一聲,不悅地拱手報名。
「風雪生?你沒和千面聖尊一起送死去嗎?」聞人然本以為十里斷腸崖多了梵天赴約,怒天山濤君理應加派人手才是,沒想到血道天宮竟然還留着這人把守。
「哼,你來是有求於人,說話未免太不客氣!」
「此言大謬,山濤君若是守信把業途靈帶到斷腸崖,這人自然不需要我上門來討。否則他要是不守信,我又何必好言相求呢?」
「業途靈就算尚在血道天宮,你又要如何?」
「交人。」
「就憑你一人嗎?!」
「再加一口你攔不下的劍。」
無視風雪生怒目相向,聞人然握劍之手,卻是向着血道天宮深處,凝眉開口:「風雪生,這裏論不到你做主,還是請主事之人出面。」
「你……」
「風雪生,你就依言暫退一旁便是。」
未待風雪生開口回斥,灰暗通道兩策沿途燈盞流水點亮,散發明亮光輝照亮方圓。人身不出,清朗之聲已然在半空迴響。風雪生神sè變幻,終將怒氣吞下,帶着龍琴一品退於一側。
血道天宮深處傳來一串意味不明的笑聲,接着突兀一停,聲調優雅,不疾不徐說道。
「抱歉,瀟湘子尚在閉關,恕吾失禮不能出面接待。不過閣下來意瀟湘子瞭然於胸。對於你之疑問,吾可明確告知,業途靈尚在血道天宮。」
「你的意思是?」
「呵,閣下無須戒備。大宮主此回倉促出戰雙天一役,吾並不看好。業途靈對吾血道天宮而言,同樣用途不大,反會因鬼王棺之故無謂招惹梵天,所以瀟湘子可以做主將人交出。」
「二宮主……」
「無須多言,你與龍琴一品非是對手,何必枉增傷亡?就依吾之言,將人帶出。」
瀟湘子沉穩內斂之聲,由燈花台遙遙傳出,溫厚敦慢卻是不容置疑。風雪生雖有不忿無奈,仍是遵從指令往關押業途靈的所在而行。稍待片刻工夫,風雪生就拖着暈厥中的業途靈趕了回來,冷着一張臉將之重重扔在地上。
人已帶到,聞人然伸手將之扶起就yu離開血道天宮,耳邊忽又響起瀟湘子的話聲。
「閣下今ri雖可將人帶走,但有一事切莫不可誤會。」
「何事?」
「吾雖不贊同大宮主決策,亦不會將整個血道天宮隨之陪葬。但若千面聖尊發生不幸,還請閣下知曉,瀟湘子絕不會放棄追究此仇!」
話聲鏗然果斷,與方才溫慢語調渾然不似一人。聞人然離去的腳步一頓,回頭問道:「這算是威脅?」
「非也,吾僅是將吾方立場如實相告。」
「呵,二宮主的話我會一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