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蝴蝶君交代完自家的事情,聞人然亦是渾身放鬆不少。畢竟此次出遊因為小穆的緣故,時間實在是過得有些長了,再拖下去反而不利。
「兄長為何要詐死脫身呢?」小穆拿着之前在皇城內買下的儒門書籍一邊翻閱一邊問道。
聞人然微有些苦惱地道:「為了更好地活着呀。」
這個江湖又不是只有一個天下封刀,拋開刀無極的問題不談。不四處走走,好好見識見識,反而將自己困鎖一隅,怎麼也說不過去。
「……兄長不願直言也就罷了。」
「生氣了?」
「……」
「算了,生氣就生氣吧,等事情了結之後,我帶你去見一個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小穆年齡尚小,自是對有趣的事物比較上心,很容易被岔開了思緒。
「嗯,非常有趣的人……誰?!」驟起的殺機,聞人然輕喝一聲,轉身望去。丹青見出鞘,將小穆護於身後。四周寂寥無聲,瀰漫着一股詭異地殺氛。靜候良久,卻不見來人出手,再過片刻,刺骨殺機終是消失無蹤,想來那人已然離開,聞人然還劍入鞘。
小穆見聞人然突然那麼緊張,輕聲問道:「怎麼了嗎?」
「沒事……可能是有幾個強盜想要剪徑,看你家兄長我不好招惹就跑掉了吧。」
「這樣啊……」小穆依舊不信。
聞人然只好呵呵一笑應付過去,只是那樣熾烈的殺氣絕不是一般的高手,北域,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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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郊外荒野之中,一座詭異地轎,靜默無聲等待來人。一柄熾烈地刀劃破天際,劈在轎前,伴隨一陣狂傲詩號。
「天無二ri,惟吾曠照,東方不落,鼎立不搖。」
東方鼎立緩步而來,提起長ri狂陽,立於轎前道:「二哥。」
「蝴蝶君那人如何?」低沉渾厚之聲自轎中傳出,頗顯其人不凡根基。
「不差的刀,但與吾等絕非一路人,荒唐無稽之輩耳。」提到蝴蝶君,東方鼎立顯然興趣大增:「那是個值得踩下的對手。」
轎中之人沉聲道:「既非同路之人,聽汝之言亦非礙事之人,便無招惹的必要。吾等所求之事,不宜節外生枝。大哥如今身份行事不便,萬事尚需吾等cāo持。」
「我明白。」東方鼎立雖是狂傲兇殘,但卻頗重義氣,鄧九五吩咐之事自會照辦。即便蝴蝶君是個值得他挑戰的對手,他亦會壓抑自己的殺xing,再則今ri在暗處伺機而作,可不是只有蝴蝶君那麼一個在武道上值得掃除的障礙。
鄧九五透過華轎帷簾,瞧見東方鼎立神sè道:「怎麼,還有值得汝出手之人?」
「不錯,今ri去觀察蝴蝶君之時,還看到有個有趣之人和蝴蝶君定下一比無趣地買賣。」
「如何?」
東方鼎立將己見聞一一托出,鄧九五聽完之後道:「汝有興趣?」
「那人刀法雖是高妙卻顯滯澀,反觀劍法顯已登堂入室,而他之劍法與其刀法像是一脈相承,兩者互補,對我完善狂照無垠頗有意義。」
「可有把握?如是不行,不若去奪得名家劍法。」事關自家兄弟武學jing進,鄧九五也稍為斟酌。
「名家那幫老弱病殘是最後的選擇,強者才有打敗的意義。」東方鼎立啞然失笑:「這世上哪有能難得到吾等兄弟之事,那人怕是有十餘甲子根基,想來修行之法必也是驚才絕艷。但我觀之,他似乎並無與同等高手生死而戰過,即便根基比我等深厚,吾付出一些代價,取他xing命想來不難。」
「……」十甲子根基讓鄧九五有些忌憚,但三弟個xing隨是狂傲,做事卻頗為理xing,便頷首道:「如此,便以汝之意去做吧。」
「哈哈哈,那人想要詐死脫身,吾便送他個真死,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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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然之境,清幽之所,緩緩溪流流經橋下,好一派安然之相,怎料今ri卻逢債主
第十章 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