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琊一言方落,一頁書手中拂塵一揚,輕咦一聲翻身落地,起指點向聞人然眉心查探。
「嗯……波旬寄命駐體。你雖將秘術影響轉嫁,但若要拔除寄命制魂,也非波旬親自動手不可。」
波旬寄命壓魂控制,聞人然也不禁有些心頭惴惴。若是將波旬逼上極端,還真有可能小命不保。只是不知寄命影響的是摺子蔚,還是這邊的身體了。
不過決戰在即多思無益,聞人然掩去不大好看的臉色,乾咳了一聲不大在意道:「人各有命,前輩不必掛懷。再則波旬想要收命,也無那般容易。」
一頁書嘆道:「欲殺波旬,除了毀去靈佛心消磨其神魂,任何一命亦不得逃脫。否則……」
「十轉輪迴之後,波旬必將再臨!」女琊寒聲補充了一句,像看死人一樣看着聞人然。
不過聞人然並無半點受到威脅的意思,雙眼一翻回道:「矗天壁此役本就是拿命去賭,我也沒想過安然脫身,能和波旬同落九泉,這一輩子也算值了。魔佛女琊還是設法關心一下自身安危才是。」
「你!」
「若是如此,今日計劃或可改變。」
不顧女琊怒色,耳聞梵天之言,聞人然轉視一頁書,皺起眉頭道:「前輩,相比於封印波旬,把握住讓祂神魂俱滅的時機,對於苦境正道更為有利。此身縱亡不是沒有復生的可能,但要讓波旬神魂俱滅卻難有更好的機會。」
「你既有此決意,一頁書自會斟酌考量。申時將至,先行靜心調整罷。」一頁書神色一動,也不知打着何種盤算,語氣平靜地勸道。
仰首再看天色,太陽半西仍烈,確已將盡申時。再過一會兒工夫,風之痕與憶秋年身姿超塵,馳空而降。橫千秋也像老牛一般,扛着定海針來到了矗天壁。
「……申時將至嗎?」
見除了天策真龍,眾人差不多到齊。暗處的準備就緒,想必欲界等有心者的勢力也離此不遠了。
低聲念叨了一句,聞人然卻沒有遵言動作,而是化出一小壇酒,半自嘲半感慨道:「哎,讓前輩見笑了。波旬太厲害,我果然還是很怕死,需要好酒壯膽啊。」
拍開紅封小口飲下,一股烈性瞬間上頭,隨之便是臨時性的功體暴漲,渾厚武息飆升。
這酒雖不能持久增強功體,副作用也沒原版那麼**。但是酒勁上頭的時候,人的腦子多少也會些不好用。
只是這酒的副作用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厲害,幾息之後聞人然轉過頭就覺得頭暈暈地,不知面朝着誰就口不擇言道:「少艾出品,神醉夢迷改良版,臨時增功體加暴擊。滿狀態的佛魔合體誰見過?劍客加暴擊肯定能嚇死波旬,書大,憶老和風叔要不?」
「嗯……」
「誇口!」
一頁書早清內情,眉頭一動閉目側身視若未見。憶秋年沒被失徒之痛打擊,也就沒和風之痕暢飲過一回。不過看聞人然這種狀態,自然不會傻到上當。
不過女琊卻是不信聞人然喝了一口酒就頭腦發昏,這種輕藐鄙視的行為實是讓人忍受不得,拔出泰若山劍怒喝出聲:「聞人然你如此行徑,簡直欺人太甚!」
功體攀漲伴隨頭疼欲裂,聞人然忍不住駁斥道:「怎樣?都要送波旬滾蛋了,我還有什麼好話可說?能打敗女琊你兩回,第三次揍趴下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得好,不過換了本霸王我,早就一棒把人插死了!」一旁橫千秋揮舞着定海針,粗聲吼着深表贊同。
聞人然雙手一合,接着揉了揉額頭,附和着說道:「不遮遮掩掩,還是橫大爺你說話對胃口。生死之戰說什麼都是虛的,管它是男是女,把對手打死了才是正理。」
酒量不夠就不要喝這種加了料的東西啊……眼看着聞人然發酒瘋,憶秋年深感丟臉,真想說這人不是自己的徒弟。不過相比起憶秋年,顯然還有別人更加憤怒。
就在聞人然捂着頭晃悠的時候,忽聞對面不遠處一聲驚怒:「聞人然你敢這樣對待女琊,實是不知死活!」
「我把女琊怎麼了?雲渡山好吃好住,哪裏委屈她了?迷達你有種單挑,站遠了說垃圾話算個球?人見人欺的廢物,上次沒把你揍成弱智,要不令唄這回補上?」
聞人然神智漸趨模糊,
第五十九章 神醉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