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無,就必須利用一頁書的理論,進行二次正反順逆,才有建功的機會。
而神無月雖無法做到,每回都能在回氣瞬間,恰好使出雙層返無。但他只要每使用一次,對聞人然而言,同樣需要用內傷去換。
不過強行將異種真氣截留在體內,斷絕神無月的操控,又有神源為助加快恢復之速,登讓零散真氣的反噬,幾難造成有效傷害。
等消化一段時間之後,利用其原理接下歸一,將不再成為不可能的事。只可惜不似梵天有淵姬作為引導,聞人然要在戰中將之疏理一清,仍須一段時間。
反觀神無月最為純粹、最為強悍的攻擊極招,卻非是「歸一」,而是能夠引起天地異變的「神之雷」……真要論及輸贏,依舊是未定之天。
好在,聞人然此行目標達成。而在長曾我部神權來到現場後,聞人然與神無月之間,已無立地決勝的意願。
空曠絕谷中央,僅剩兩人立足方寸之地,突兀參天聳立。呼嘯吹拂的烈風,散了殊死勝負之意,僅剩惺惺相惜之情。
神無月輕撣去身上沙塵,道:「倘若你我要分出勝負,必成拖延消耗之爭,十日只是底限。」
「可惜,咱們都有不能耗損底力的理由。」
東瀛局勢要穩,源武藏就絕對不能倒,神無月自不能放手一戰;反之,苦境中原異度魔界將出,聞人然也不會蠢到在東瀛,把一場友誼賽打成殊死戰。否則的話,那一定是聞人然腦袋秀逗了……
但要改變真田龍政的想法,只做到這種程度定然還嫌不夠。心念電轉間,聞人然未做過多思考,倏見形影雙分,一道墨衫飄然若仙,握竹寧靜立於一旁。
「入道一劍,再換一次返無如何?」
一問不待答覆,聞人然已然飛身降下高柱,迅影瞬閃人至真田龍政身側,竟是放手不管最後一搏。
長曾我部神權見狀,頓明聞人然之用意。雖不信一道化體亦能對付神無月,但本着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登時化作白芒而去,全不拖泥帶水。
「真要是證道之劍化體而出,對你,也該是巨大負擔。」身為東瀛太宰,以真田龍政之智,自明聞人然用意,慧思一轉便道。
聞人然徑直承認:「但若能多出同層次的化體,勝負也不必延至十日後。」
「所以隱有猜測的拳皇離開了。」
「他若脫出你的掌握,將今日之事四處宣揚,豈不壞事?」
真田龍政哂笑道:「馴虎之人,自有殺虎能為。」
「那神鶴佐木又該如何?」
「對他而言,還有比東瀛更好的歸宿嗎?」
「嗯……」
交談未果,赫見通天徹地一擊之下,墨衫竹影人在從空墜落的過程中,化作青煙神歸聞人然之軀,本體悶哼一聲後挪半步。
同一時刻,絕劍劍意點中胸腹,神無月不能盡解入道之劍,傷身更是傷神。避不了地再度受創,竟是同添內外之傷。
參天石柱,一擊不倒。就在神無月觸地瞬間,石柱剝落層層石屑,迷茫煙塵落定。
但見曾經風雲之地,今朝地名更改。石柱竟在兩人功力維持下,書成龍騰蛇躍、雄偉灑脫之字。
凝視不語,心感一絲遺憾,腦中更多算計;摺扇合攏,真田龍政忽而閉目,多少心思盡化慨嘆之中。
「從此再無風雲峽,只剩風雲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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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虐的暴風雪地,曠野之中燃着不合常理的篝火,似為等待一個故人。
雪中不見故人,身側一柄被布緊緊纏繞的邪劍,在火光照射下更添森然。落拓劍者神似潔梅,眉目間的安寧恬靜,卻是少見地被不安打亂。
「為什麼……」
一聲凝問,此刻無人應答,僅剩風聲不絕。
追尋過去的人,越尋越明晰,但亦越迷惘……如果一劍封禪的身份早是註定,這份錯誤的相識,究竟是該還是不該?
甚少覺得得孤單的人,莫名生出對曾經的懷念。而在發覺糾纏不放的來人之後,劍雪無名終是稍見不耐:「因何緊追不放?」
「阿彌陀佛,施主
第九章 風雲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