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哥哥好慘,佾雲義父,以後我再也不在背後說傲笑義父嚴厲死板了……」
天氣明明很是涼爽,聽見金小俠發言的素續緣,往空地之中看了一眼,卻不由自主地就打開了手中摺扇,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說道:「當年在滅輪叔父對我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
阿九低下頭默默看了看手中家傳寶劍,覺得此刻不能發表意見以免殃及池魚,轉過身乾脆地吐掉了口中的麥芽糖,老老實實地走到一旁自己修煉去了。
從天下封刀將刀無形帶回不夜天,十天時間以來聞人然過得非常充實。成年人和兒童不能用同一套標準要求。而為了準備將至的約斗,有這麼好地試練專用靶子,聞人然當然不會隨便放過。
停手站定,刀無形拄刀立地粗氣連連,汗水順着臉頰滾滾躺落泥土,水藍色的髮絲亂糟糟地蓬成一團,有心無力地硬抗道:「夠了嗎?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來。」
「硬骨頭也要看場合,和我頂嘴對你有什麼好處麼?」
聞人然語氣淡淡,撣掉身上灰塵,神色驀轉肅然,問道:「這十天你除了和我死犟倔頂,有好好思考過哪怕一回你刀路中的破綻嗎?」
「吾……」
「無,你一次都沒有。你在埋怨你爹為什麼看不上你;你在心裏慪氣遲早要打敗我;你在想日後定有一天能獲得世人的認可。但惟獨,你從來沒一點反省的意思!」
嚴詞飽含怒其不爭,聞人然反手負背又道:「既然你這麼有衝勁,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三日後我將赴一場死斗,你覺得你有那個能力就隨我同行如何?」
刀無形面露不屑道:「呵,你這是怕死了嗎?」
「怕死找幫手,憑你也配?帶你出去,是讓你見識見識這個江湖究竟是什麼模樣,你才會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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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寒詭怪九淵之巔,苦境雙擘聯袂來到。地殼變動傳出音波,震動兩人護身氣勁,持續卻是不散。
步懷真停下腳步道:「之前公子雨雖未能一箭竟功,但觀此地音攻逐漸轉弱,卻是符合早先猜測。只是如今極體下落不明,你我難免投鼠忌器。」
「拖延愈久,變數愈多。你認為該如何應變?」拂塵輕揚,素還真反問道。
「不急,當日正道主動入鬼樓清掃救人,使得鬼王天時被破。鬼王若要完整恢復實力,尚需時日蘊化鬼胎能量。在這段時間之內,正道應將重點放在剪除覆天殤羽翼,提防葉口月人等勢力亂中牟利。」
「嗯,上回公開亭劍比,鬼王座下有高手露面,此事青陽子已着手調查。至於葉口月人,臥江子先生前日傳訊,傲刀繯鶯得邪帝遺寶,本意劍指中原。然而傲刀蒼雷老謀深算,加之私心報復,主張該先將天外南海納入統治,再圖後續。當下葉口月人內部混亂,留予中原喘息之機。但四無君與陰陽師卻是不得不防。」不似與一頁書相處時的親近敬畏,素還真與步懷真兩人間誰也不對另一個人客氣,徑直答覆道。
步懷真輕聲笑道:「四無君的目標何在,你當內心有數。」
「素某明白。天岳暫退雖是苦境之幸,但因此四無君行事恐會愈發肆無忌憚。」
「要對付四無君這等絕智,首先就須讓自己無退路。」
步懷真忽而輕聲一嘆,仰首再觀鬼胎凝聚之恐怖異象,面露凝重之色道:「這一陣由我出手,或許更為合適。」
「哈,四無君想要的,你給不了。所以這次……又該換素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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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楓柳同植,花香清遠的不染凡塵,本該幽幽清淨之地,卻因主人心思浮動,而今清雅閒適不再。
站在自家院內,沐流塵閉目凝神,早已恭候多時。一個月的時間,如期將武痴五訣合一,是沐流塵此戰必勝之信心來由,亦是將來證明自身能力之依仗。
「嗯?」
察覺熟悉武息將近,沐流塵轉頭望向聞人然來向,但見聞人然身後跟着神色桀驁、身着水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