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龍政用意如何另外再論。倒是聽你之意,八岐太歲已到中原,那他肯定會去找莫召奴。」
「不錯,我來中原就是為了救回丸太郎那隻死小鬼……」
平時雖然常常戲弄鬼祭宗煌,草一色實際卻十分關心小鬼的安全。而作為鬼祭宗煌的長輩,於公於私,莫召奴都無法坐視不顧。
「既然如此,吾這就回心築情巢等候。」
聞人然問道:「你一人安全嗎?」
「八岐太歲雖是鬼祭座下第一勇將,但要勝吾亦非容易。而有淚痕與風隨行在,吾之安危不必掛懷。」
是不願麻煩他人,更是對自身能為之自信,莫召奴神情淡淡又道:「所以,八岐太歲交吾處理即可。」
「嗯,那我就從當日出手幫助八分儀的神秘人物下手。將所有的事情推給六禍蒼龍,對咱們並非全然有利。再怎樣說,我們也不能失去主動。」
手中摺扇倏地合攏,莫召奴秀眉一揚道:「你有眉目了?」
「大概吧,不過處理起來會有些棘手。」
罪劍不問曾經誰,天譴只刑誰曾經……
怎樣處置聖閻羅難點不是他本身,而在罪劍問天遣與三口劍。問二叔剛直不阿的個性,雖然令人欽佩讚賞。但如此一來,也有可能會被聖閻羅利用。尤其紅葉夫人未死,鄧九五那一關,問天遣未必過得去。
只不過一想到鄧九五,聞人然與其有殺兄誅弟之仇,要想妥善解決,還得另尋合適人選前往處理。
「我先與天踦爵一會,兩位來日再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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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清幽安閒,傳盪悠悠經誦。紅葉為伴,歸於平凡的一代梟雄,不覺日常艱辛,只念永生靜好。
驀然迴風轉冷,卷落樹梢紅葉,傳遞不尋常的氣息。卻是善惡輪迴終有報,踏上非凡之人。
面容英挺如珠玉,反鎖深眉清愁。背負寶光隱生碧玉天伐劍,一身黑衣的問天遣甫一現面,便令鄧九五如臨大敵。
「貴客來訪,是為何意?」
話中戒備隱然,鄧九五注視來人,心思異常凝重。不僅是忌憚來人修為深不可測,更是不願寧靜生活被破壞。
恍若未見對方提防,問天遣視線仿佛越過阻礙,落向山廟內里,平靜應答:「尋人。」
「尋誰?」
「鄧九五。」
「哦,你找鄧九五做什麼?」
十丈是彼此安全的距離。氣機牽引的殺意,卻預示着氣氛的不尋常。明知此行難以善了,問天遣卻猶鎮定自若,坦然答道:「請他受刑。」
「什麼刑?」
「阿鼻地獄之行,阿鼻地獄之刑。」
一句話闡明來意,鄧九五更感慎重,沉聲道:「鄧九五此人劣跡斑斑,要擒拿他恐非輕易。觀閣下形貌,當非鬼差一流,不知名諱為何?」
「罪劍問天遣。」
「罪劍,除罪之劍,能斷去鄧九五一身罪孽嗎?」
「要斷鄧九五之罪,唯有鄧九五本人。」
問天遣定視着鄧九五,深邃的眼蘊滿正氣,行得光明磊落,答得理所該然,令本欲動手的鄧九五,不由自主停下動作。
「現在的鄧九五,只是一名隱居避世之人。過往繁華糾葛,已如雲煙消散。執意喚醒他沉眠的惡意,會是地獄島所要?」
「罪劍不問曾經誰,天譴只刑誰曾經。」
天伐劍真氣蕩蕩,問天遣搖頭吐聲:「鄧九五雖惡行漸息,但曾經的罪孽卻不能一筆勾銷。若是罪者每次作惡,事後均以退出江湖拒責,豈非令善者心寒,惡者更猖?」
「話雖如此,就算是你對吾出手,也未必能勝。而吾為了紅葉安寧,也不想對你出手,還請自行離開。」
「王爺既有回頭之意,因何不願走那回頭之路?」
「回頭嗎?」
「若非回頭,前日又何必為周圍百姓,驅離追殺的魔界兵卒?」
凡事先禮後兵,問天遣並不想一言不合,便走上極端。
然而千難萬難,才與紅葉夫人有了安定的生活,鄧九五又怎甘踏上去往地
第四十章 罪劍不問曾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