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證嗎?一頁書前輩現在恐怕不行……聞人然看了眼懷中的孩子忽然反應過來,送續緣來滅境的事自己本就不滿,完全是素還真非要這麼做得,自己替他頂缸和慈航渡磨嘴皮子幹嘛?
「聖翁有所不知,這孩子乃是苦境名宿素還真親子,以他之名譽作保可夠?」
「素還真……」慈航渡雖與苦境並無往來,但素還真之名還是通過一些機緣巧合有所耳聞。難怪這孩子天資非同凡響,原來內中還有這樣的緣由。
「若果真如此,老朽暫時便信了你。如今邪靈已經開始作亂,天命之子之事不宜往後再拖,速將此子交我。」
「既然如此,還請聖翁小心,切莫傷了孩子!」
—————————————————————————————————————————————————
細雨紛紛風雨坪。寒風裹着微雨,打濕風中黑色斗篷。孤獨的人不動不搖,輕觸劍鞘的指尖微涼,聽着腳步聲由遠幾近。天忌在風中定立不動,獸眼凝神,靜候一決之刻。
為赴戰約,易閒愁私下告知了談無欲留心衍生石之後,人往風雨坪而來。月白身影從地平線之下緩緩上升,易閒愁行至天忌正對面十丈之遙,停下腳步看向對面打了個招呼:「你來得真早。」
「無須多言。」遙相對望,天忌不願廢言,手中長劍出鞘半斜指地:「出手罷。」
是不願提了炎熇兵燹的事,以免分了心嗎?自己可沒那麼沒品。先動手,再談事,倒也不錯!輕笑一聲,易閒愁右手昊光起,化出一面鎮魂白幡,揚手恭候:「請!」
天忌微微頷首,隨即人化黑影,在陰暗地雨幕下穿梭。冰冷的劍鋒割裂細雨,碎裂的水珠打在劍上,揍出悶沉的殺響。策謀略交給天忌練習的劍法,均是實用的殺招、取命的劍!或許是被這寒雨感染了情緒,天忌劍中帶着冷颯颯的殺意。一劍,勾起一抹殺伐殘虹!
劍指眉間,天忌身體前沖,易閒愁身形速退。二人一進一退,難分前後,易閒愁白幡脫手旋轉,格開取命一劍。天忌順勢變招,劍攻下盤!
易閒愁暗運一口氣,氣注白幡應聲一擋,空餘左手掐起法訣,靈光乍閃。
「乾坤借法·五雷天咒!」
咒隨聲出,連環雷電在襲向天忌。許是天生對靈法咒術的敏感,面對綿密電擊毫無緊迫,天忌踩着巧妙步伐,錯身閃過所有攻擊,緊接着回身一劍,橫削對手頸部,全不容情!
易閒愁拔地而起,旋身避讓殺招。身後巨木無端受害,劍氣呼嘯而過,從中斷離刀落地面!
「好劍!」
果然擅長法術的自己,不該和劍客近身搏鬥嗎?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開天路?步雲階?行!」
易閒愁心有計較,飛身而上拉開距離,人在半空化出數道幻影。手中白幡隨風飄揚,泛出迷濛白光。易閒愁翻身倒懸,撲向天忌立身之處。
一借法術之力,易閒愁意圖模糊天忌判斷從而錯中取勝。然則身俱獸眼天賦,天忌剎那間就窺破此中關竅,一劍直取易閒愁鎖骨要害,反陷自身不利!
此刻易閒愁心知,天忌對己而言乃是化形而出行走苦境以來的最強對手,難纏更勝鬼王棺。此中難纏,並非說實力現在的天忌能贏鬼王棺,而是鬼王棺動手總有保留,不象天忌出劍這般毫無餘地。
這一劍退之不及跗骨直追,面對險而又險的一劍,易閒愁人往後險險平移免被劍尖破體,卻逃不過劍身攜帶的殺伐劍氣。胸前衣衫頓時裂開一道豁口,易閒愁吃痛之下,白幡覷隙橫壓劍身,靠近天忌身體的一側反手一擊,手肘重重錘在天忌胸口之上。
相互中招,各自退卻數十步,易閒愁捂住胸口,口念咒聲,阻止自身靈力流逝。天忌嘔血半跪於地,一緩胸前之痛。
「你的劍可比你的心冷多了!」
終究只是化體,只要靈識不散,靈力保全,易閒愁總能保有足夠的戰力。但天忌方才那一劍也足夠兇險,若是透體而過,恐怕只是個煙消雲散的結果。
天忌並不理會易閒愁的話,倔強地駐劍起身。定視着易閒愁的獸眼泛着詭異光華,疏淡地吐出兩字。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