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
就像小說中描寫的那樣，楊繼聰和趙耿心中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在陸釋晨沉吟不說話的時候，兩人仿佛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就是這種緊張感。
「楊繼聰同學你是小提琴系，你覺得帕格尼尼老師和莫扎特老師教得怎麼樣？」
就在兩個熊孩子等着「審判」的時候，陸釋晨卻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楊繼聰一時沒反應過來，良久才道：「帕格尼尼老師和莫扎特老師都好厲害。」
這話倒是真心的，自帕格尼尼一首《d大調波蘭圓舞曲》之後，莫扎特也適當的展現了小提琴技藝。
對於熊孩子們來說，是分別不出帕格尼尼和莫扎特到底誰更厲害，反正只覺得都很厲害。
「趙耿同學呢？」陸釋晨又將目光轉到另一個熊孩子身上：「覺得老師們教得怎麼樣。」
「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吉川老師彈鋼琴的時候特別帥。」趙耿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
中間這一插話，倒是讓趙耿與楊繼聰情緒發散了些，一旁的洛雨覺得陸釋晨是焉壞，他說話的這種節奏就好像鬼片的經典模式，先通過劇情與畫面一步一步的塑造出恐怖氛圍，然後突然一嚇，才發現原來是貓啊之類什麼的誤會。
也就在觀眾們放下警戒心之後，然後再搞突然襲擊，這真的是一樣一樣的。
「前幾天，我和帕格尼尼老師一個拉奏小提琴，一個彈奏鋼琴即興合奏了一曲。」
「效果真不錯，所以莫扎特老師靈感爆發，寫了一首鋼琴、小提琴合奏曲：《b大調二重奏》，我給你們的懲罰很簡單，你們兩人要在一個月以內的時間能夠熟練的演奏《b大調二重奏》。」
說到這裏，陸釋晨不自覺的笑了笑，因為當時靈感爆發的莫扎特太激動了，直接上演了平地摔。
但這個笑容。在趙耿與楊繼聰眼中就沒有那麼和藹了，特別是聽完那個懲罰，更覺得像惡魔的笑容。
「你們倆……一個小提琴七級一個鋼琴七級，熟練掌握莫扎特老師寫的《b大調二重奏》不現實。」陸釋晨慢條斯理的道：「所以我說的熟練演奏是你們的小提琴與鋼琴默契的聯合演奏。有錯和技巧達不到都不要緊，關鍵是要有默契與交流。」
默契聯合演奏？！
聞言趙耿和楊繼聰臉色鐵青，兩對眼睛互相看了看，然後表情更加難看，完全難以想像自己和對方聯合演奏的樣子。要知道在半小時前，兩人可是拳腳相加。
拳腳相加還不是關鍵，畢竟有句話說男生的友誼是能夠靠打出來的，關鍵是趙耿與楊繼聰理念不合。
「校長，我……」
「陸校能不能換個懲罰。」
「現在到還挺有默契。」陸釋晨見兩人同時開口，不由調侃道：「我更相信你們能夠完成這個不是懲罰的懲罰了。」
陸釋晨努了努嘴道：「要不然，楊繼聰還有趙耿兩位小同學你們其實是更願意請家長？」
「不不，不是。」
楊繼聰和趙耿異口同聲的搖了搖頭，互相看了看，瞧見對方臉上的猶豫。竟然在心中萌生出一絲絲的同病相憐。
陸釋晨也不催促兩個小傢伙選擇，只是靜靜的等着，兩人現在總算知道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滋味了，猶豫了半天，最終沉重的點頭，同意了陸釋晨的這個懲罰。
「good，一個月的時間，你們有兩次機會。」陸釋晨起身，拍了拍手道：「兩次任意一次，合作的二重奏能夠達到默契的要求。打架的事情就能夠煙消雲散，我也不會給你們父母講什麼。」
陸釋晨起身，將莫扎特的手稿，複印了兩份。給了楊繼聰和趙耿一人一份。
[序奏慢板，降b大調，轉主部快板，降b大調，奏鳴曲式。……]
「你們可以請教莫扎特老師，也可以請教帕格尼尼老師。甚至於請教我本人也是可以的。」
楊繼聰、趙耿拿着曲譜，垂着頭走出了休息室，大約走到兩三百米左右，楊繼聰猛的爆發，雙手狠狠的推了趙耿一下，大喊道：「都是你，要不是你平白無故的出手，我怎麼會被罰。」
突如其來的一推，趙耿也沒有防備，一個屁股墩摔倒在地。
本來是他先出的手，雖然趙耿心中仍舊認為楊繼聰是不對的，但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但現在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將那點愧疚摔得粉碎。
「我固然有錯，你就沒錯？！明明就是你不對，你還兇巴巴的，太討厭了。」趙耿覺得眼前這人真的太壞了。
「懂不懂法律，我爸爸說的，在受到傷害後反擊，屬於正當防衛，一點錯也沒有。」楊繼聰冷哼。
「好好練你的鋼琴，不要拖後腿。」楊繼聰撂下這樣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你才是，小提琴練好。」趙耿直勾勾的盯着楊繼聰離開的背影，套用那句老話，如果目光能夠看殺人的話，楊繼聰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
兩人又起爭執，全部都被洛雨和陸釋晨透過窗戶，看見了。
洛雨看見後有些遲疑的問道：「陸校，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我怎麼覺得兩位同學的矛盾更加激烈了。」
「預料之中。」陸釋晨笑道：「因為他們還小，心中有矛盾就會發泄出來，憋不住東西，如果是成年人的話，用這個方法還不一定有用。」
「用在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身上就一定有用？」洛雨質疑。
「那倒不一定。」陸釋晨道：「在趙耿和楊繼聰身上絕對有用的原因是他們是小提琴和鋼琴。」
洛雨看着臉上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表情的陸釋晨，有點聽不懂最後一句話，什麼叫因為他們是小提琴和鋼琴，難道就是因為他們是學這個的？很顯然這說不通啊。
弄不懂。
話往兩頭說，白板將《回憶的積木屋》報上去之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龍小米專門打電話說的那件事。
打電話給龍小米……(未完待續。)
第221章 陸釋晨的懲罰（1850張月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