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空寂的星空之下,傳來了一聲無奈而又帶着一絲惋惜的聲音。
人的一生總是要有着一些目標,雖然這些目標有時候看起來是那樣的可笑而又充滿危險,但目標卻不會因為而改變,因為那樣他們心中的希望,更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看着慢慢消失在夜空之中的老者,星空下的山頂傳來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
作為盜匪,岐山十八盜深知要想活到「輕鬆」。則必須要遵守一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規則。
官府,軍隊,朝廷的力量,並不是一個「小小」的岐山十八盜,可以應對的。
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不能就不會去做,安靜而廣闊的聚義廳之中,那些能夠讓哭泣的孩童停止哀嚎的岐山十八倒的當家,此刻就如同了一隻只溫順而聽話的小奶狗一般,安靜且帶着一絲惶恐與害怕的神情。
低下頭顱,靜靜的等候,主位之上那位老者的號令。
「咳。」
伴隨着一陣虛弱的咳喘聲音的傳出,那位靜靜的坐在主位之上的腐朽老者,慢慢的睜開了那雙閉合的雙眼,而老者的面容也顯現在了眾人面前。
只見主位之上的老者,頭髮虛白,面容枯瘦,瘦弱的身軀在時光的侵蝕之上,也慢慢的屈伏了下去,空蕩蕩的右手和左腿,此刻竟顯得並不是那樣的哀涼,仿佛只有這樣悲慘的情形,才能適應上主位之上老者的身份一樣。
「拜見老祖。」
輕輕的點了點頭,看着那些原本叱咤一方的大盜,此刻那恭敬而惶恐的神情,腦海中回憶過往那些經歷,以及一周前星空下的那場談話。
岐山老祖那虛弱而無神的眼中,此刻仿佛被某種力量所侵蝕了一樣,竟然爆發了出了一種恐怖而充滿着力量,毀滅性的目光出來。
凶恨而堅定的目光,慢慢的從眾人身上掃過,兇狠而令人恐怖的岐山十八盜等人的臉上是那樣的恐怖,恐懼汗水的落下,落在了堅硬,冰冷的石塊之上,發出了一聲聲,滴答滴答的聲響,是那樣的空寂,仿佛是午夜中索命的聲音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人的一生之中,總是會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以往或者過去常理的事情,這樣事情可小可大,小的可以無視,大到改變一個人,一個集團,甚至一個國家。
聚義廳廳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當事的二十人以外,誰也不知道,誰也不知道虛弱的岐山老祖會下達出什麼樣子的命令。
但時間會證明一切,一周之後,看着手中的文件,李雲虎心中的疑惑,有了一些的解答。
抬頭看了看一眼眼前,憤怒而暴躁的仇建元,身披銀甲的李雲虎輕嘆了一口氣,淡淡的問道。
「不知郡守大人,叫本將軍前來有何要事。」
抬頭看了看一眼,靜靜品茶的李雲虎,仇建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貴為一郡太守,但在面對比自己官級還要低的李雲虎之時,卻無法擺出或者說根本就不能也不敢擺出,居高臨行的神情。
「剿匪,拯救被掠孩童。」
「時間,地點,人員,號令。」
「明日,岐山,黑虎衛,昌武營,飛龍將,自由決斷。」
面對李雲虎的詢問,仇建元大聲且帶着憤怒的回答道,看了看一眼因為自己的回答而面露喜色的李雲虎,仇建元的臉上露出了一兇狠的神情,淡淡的說道。
「如果……」
「提頭來見……」
抬頭看着一臉兇狠的仇建元,李雲虎堅定而充滿信心的回答道,接着就如同一隻出山的惡虎一般,迎着刺眼的陽光,快馬消失在了繁華的大街之上。
……
「唉。」
看着被囚禁在庭院之中虛弱而無助的孩童,岐山十三的臉上那張兇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
作為岐山十八盜嗎,十三盜的當家,岐山十三和其他十七道不同,雖然其面色兇狠且令人恐懼,但其內心深處,並不是一個弒殺的存在,尤其是面對這些弱小而又充滿着無限未來和可能的存在。
生活是現實,而先生則是殘酷的,為了生存下去,為了自己騎下的兄弟,即使是違背自己心底的準則,岐山十三也不得不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