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和尚保養得極好,一點點都不給人以油膩、骯髒的感覺。他的皮膚是白玉一般的色澤,皮膚是健康而乾燥的,看到他的皮膚,這些騎兵突然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這和尚的身上,一定一點點汗味都沒有的。」
和尚閉着眼睛坐在那裏,面前攤開了許多的畫冊,風一吹動,那冊子胡亂翻騰,頓時露出了無數的春宮圖像。那無比淫穢的春宮圖,讓這些離着二十幾丈的騎兵,也都感到了一通的心火上升,眼睛發直。而這和尚自己坐在了一堆春宮圖的中間,卻儼然寶相莊嚴,絲毫沒有那種邪門的味道,彷佛一尊得道的真佛一樣。
這隊士兵的把總突然醒悟:「不對,隔着二十幾丈遠,我們怎麼可能看得這麼清楚?那春宮圖,不是我們看到的,倒彷佛是直接在我們腦袋裏面出現的……尤其那和尚,我怎麼連他的毛孔都看得清楚,就好像他距離我不過一尺一般?」
把總瘋狂的吼叫起來:「妖僧,兄弟們,小心……射死他。」
那和尚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臉上滿是天真的笑容,呵呵笑道:「你們在草原上,奔波辛苦了……我的徒兒,那條魚兒,已經游過去了。你們,就不用去找漁夫了吧。」他的右手輕輕的握拳,朝着這十個騎兵緩緩的擊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籠罩住了那些個騎兵,輕輕的一聲雷霆,這十個騎兵連人帶馬化為了齏粉,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連那上好精鋼鍛造的兵器,也都成了粉碎,隨着微風被吹走了。
和尚有點不滿的嘆息着:「唉,佛組慈悲,弟子又開殺戒了……為何我總是要殺人呢?唉,我佛慈悲,回去大帳內,弟子一定念一個時辰經文贖罪,贖罪。唔,那些魚餌當中可有棘手的人物,佛爺我不去,徒弟可收拾不了他。呵呵呵呵,倒是看看,你們中原的和尚,到底念的什麼經文。」
清風卷過,那和尚連同地毯同時消失了。空氣里留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奈何,那黑衣和尚倒也是個角色,不受佛爺我幻境迷惑,否則,也用狼群吃掉,這倒乾淨,可以省去我一個時辰的頌經啊……我佛慈悲,弟子我不是有意殺人的。」
草原深處,厲風他們還在策馬狂奔着,一路上,他們一邊追殺那兩千多逃跑的戰士,一邊又順手抹掉了一個小小的營地。馬和又派出了兩批傳令兵,命令他們急速通知朱僜。
後方,朱僜也派出了人馬,要和厲風取得聯繫。
而一支足足有千人的元蒙騎兵隊伍,已經出現在了那和尚殺掉十名傳令兵的地方。
相隔三丈遠,厲風體內真元瘋狂的運轉着,四周空間似乎都向他塌陷了進來,空着的左手一抓一仰,一股詭異的氣勁頓時朝着落在最後面的那個元蒙戰士探了過去。那戰士只覺身體四周一緊,彷佛被埋進了沙石之中一般,他只能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頓時被厲風探空吸了過去。厲風抓在他的肩膀上,右手青冥劍隨意一揮,頓時劈下了他的頭顱。
五方煞神之一點頭稱讚:「『隔空探物』,妙極。」他的兩隻手掌也是一收一放,一陰一陽兩股詭異的氣流互相纏繞着射了出去,擊中了前方五丈遠處的一個元蒙騎兵,那戰士也是一聲悽慘的嚎叫,隨後就被這位煞神給吸了過來,在距離他還有一丈遠的時候,就被一掌劈中了身體,上半身彷佛被炸藥擊中一樣,散成了血糜飛濺了出去。
厲風大笑:「他們的馬兒不行了,看看我們誰殺得多吧……駕……」他兩條腿一夾,一股強大的內勁衝進了自己坐下馬匹的身體,那馬兒後腿一彈,頓時跳起來了足足有五丈多高,厲風一劍朝着最近的一個元蒙戰士劈了過去。就在厲風身邊,那手持三亭大刀的任天虎已經是脫手飛出了大刀,劈下了五個戰士的人頭。
緩緩的追了一天一夜,厲風他們驚喜的發現,似乎有一些元蒙戰士的馬力不濟了,慢慢的落在了後面。這還有什麼客氣的?他們這群內力深厚的高手立刻就沖了上去,對着這些落在最後面的戰士大加砍殺,相互比拼殺人數目,好不豪氣干雲。尤其厲風一邊動手,一邊觀察着身邊沙山他們一批幽冥宮高手的運氣方式,倒是學了不少運氣傷人的法門,這可是在一元宗學不到的法訣。
那邊,默不作聲的慕容天揮手劈出了一拳,純白色的拳勁彷佛一根柱子一樣狠狠擊中了一個元蒙戰士赤裸的上身,結果狂暴的拳勁就直接打穿了他的身體,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