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鋒一怔,低聲念着「悄立雁門,絕壁無餘字。」仔細想着其中的含義。
之前因為事情太多,他無意中忽略了這個細節,現在阿朱一說這件事,他頓時想到了許多東西。比如雁門關,比如黑衣人。
蕭鋒猛然抬起頭,深吸口氣,道:「也是,這麼明顯的東西,我現在才發現,實在該打。」接着誠懇的對阿朱道:「阿朱,謝謝你。」
阿朱聞言笑道:「蕭大哥,這是應該的,能幫到你我很高興。」說着,阿朱抓住了蕭鋒的衣袖,直視蕭鋒的眼睛,請求道:「蕭大哥,明天能帶我一起去見玄元道長嗎?我也想幫你分擔一些東西。」
蕭鋒看着阿朱明亮的雙眸,沉默了一下,而後對着阿朱的眼睛,笑道:「當然可以,謝謝你,阿朱。」
阿朱興奮無比,猛地抱住了蕭鋒,心裏卻是想着,「蕭大哥,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
蕭鋒被這一下弄的身體一僵。說起來他長這麼大,除了他的養母喬氏,還是第一次被別的女子抱住,頓時十分不適應。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雙臂,同樣抱住了阿朱。
月光皎潔而明亮,為相擁的二人共同披上了一件銀紗,這件銀紗又仿佛將二人連在一起,永不分離。
……
第二天早上,蕭鋒和阿朱一起站在玄元門外,雖然決定要問玄元石壁上的內容,但真到了玄元門外,還是忍不住想這像那。
驀然間,蕭鋒覺得自己的手被緊緊地握住,下意識的向旁邊看去,卻見阿朱也是緊張無比。說來也奇怪,阿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鬼機靈性子,但卻是十分敬畏玄元,一點都不敢在玄元面前放肆。
蕭鋒輕拍阿朱肩膀,示意他不要緊張,隨後就要抬起手敲門。這時,玄元無奈的聲音傳了出來,「門外的兩位小友,如果要找貧道就快些進來,何必一直站在外面?貧道準備的茶水都要涼了。」
蕭鋒聞言也不耽擱,輕輕地推開門,拉着阿朱走了進去。
房間裏乾淨整潔,房間正中央擺着一個香爐,其間散發着朦朦朧朧的安神香氣息。玄元此時正坐在香爐右邊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三杯茶,正不斷的散發着熱氣,看樣子到了有一小會兒了。
蕭鋒頗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看樣子在他們來到門前時,玄元就知道。
蕭鋒和阿朱走到桌前,向玄元行了微微一禮。玄元笑着點點頭,先是看了看蕭鋒,又看了看阿朱,撫須笑道:」阿朱姑娘,看來你終於跟情郎在一起了呢。「
面對玄元的打趣,阿朱大窘,臉紅着把頭埋入蕭鋒懷裏,不肯出來。玄元見狀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天裏,阿朱對蕭鋒所做的事玄元都在留意着,暗中授意薛慕樺對阿朱大開方便之門,阿朱要什麼就給什麼,使得她可以更好的關心蕭鋒。
這些彎彎道道,古靈精怪的阿朱也是有所猜測,畢竟這些天她無論拿什麼東西,都太過順利了點,甚至有很多東西像是特地為她所準備的一樣。但就是如此,她更是羞紅了臉,同時有些惱怒,這玄元道長真是為老不尊。
玄元笑的蕭鋒臉也有些紅的時候,停了下來,欣慰的看着阿朱和蕭鋒。說起來,阿朱和蕭鋒在原著的悲情遭遇實在讓玄元有些心酸,如果他們能過開心的在一起一輩子,也算了卻了玄元的前世的一個心愿。本來玄元還擔心在原著不同的現實中,他們二人走不到一起,那真是太遺憾了。
阿朱沒聽到玄元的笑聲了,才敢微微的抬出頭,偷偷地看了一眼玄元,見到玄元的神色時,前幾天的猜測瞬間清晰明了起來,原本因玄元「嘲笑」她的惱怒全部化作感激。
阿朱起身向玄元盈盈一拜,「多謝玄元道長成全。」玄元笑道:「無妨,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心意。」玄元緊接着笑道:「都別站着啦,坐下慢慢聊,你們今天找貧道應該不是為了向貧道秀恩愛吧?」
雖然沒聽過「秀恩愛」這個詞,但顧名思義也能猜出是什麼意思。蕭鋒臉微紅的向玄元抱拳行了一禮,「前輩慧眼,晚輩今天來確實別有他事要詢問前輩。」
玄元點頭,然後抬手示意二人先坐下再說。蕭鋒謝過,拉着阿朱坐了下來,問道:「前輩,我記得當初您在杏子林中唱過一首《蘇幕遮》,其中有一句是『悄立雁門,絕壁無餘字』,而且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