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陳方敘看來,那個陌生的男人正摟着童臻,另一手在童臻的頭上摸來撫去的,這是只有親密的人才可以做的動作,但現在那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男人正在對他的夫人這樣,怎麼能忍?
陳方敘冷着臉上前,廢話不多說,直接將江牧勻從沙發上提起來,正要對他動手的時候,石婉君拿着藥下來了。
「陳方敘?」
石婉君看到揪住江牧勻的衣襟,正要對揮拳的陳方敘,頓時愣了下,反應過來後趕緊將他拉住,「童臻犯病了,你就別添亂了,先給她吃藥!」
她不過上樓拿個藥的功夫,這是怎麼了?
石婉君狐疑的目光投向江牧勻,江牧勻則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陳方敘接過藥,立刻找來了白水,餵童臻服下,良久,看到童臻臉色漸漸轉好,不再頭痛,這才放心下來。
「怎麼樣了?還痛麼?」
陳方敘輕輕理了理她微亂的頭髮,輕嘆一聲,「就算你在家裏,我也還是不放心,所以趁着媽出門去了,我來看看你。」
聞言,童臻抬眸看向他,心中微暖,她點了點頭,「頭不是很痛了。」
「嗯,把水喝了,下午我再帶你去檢查一下。」陳方敘將水杯放到她手裏,然後扶她坐好,這才冷眼看向江牧勻,「你是誰?」他問。
「是我們的老同學,從國外回來沒多久,沒別的意思,就是聚一聚。」
石婉君見陳方敘臉色不對,趕緊接話,生怕江牧勻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
只是她不知道在陳方敘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不該看到的了。
好在江牧勻默認了,也沒多說,反而幫童臻解釋了一句,「你不要誤會,我剛剛只是在查看她的腦袋是否有傷,因為她的發病狀況看起來像似外傷所致,僅此而已。」
聽完,陳方敘將信將疑地收回目光,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但前車之鑑實在讓他無法掉以輕心。
「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我媽一會兒就回來了,她……」
「陳方敘!」
童臻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童母怒喝的聲音。
眾人回頭,看到童母一把將手裏的東西塞給幫傭,氣勢洶洶地上前,怒視着陳方敘,「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想我們上次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許你再糾纏童臻!」
「媽,我想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陳方敘起身看向童臻,語氣很真摯,但卻有着不容拒絕的意味兒,他是不會讓童母再這麼胡鬧下去,童臻現在並未完全恢復,一味的總是刺激她,對她的恢復記憶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童母冷冷地說,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再看見他。
「是麼?」
陳方敘眼中神色微暗,他看了童臻一眼,爾後上前兩步,用只有他和童母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您難道不想要外孫了麼?小圓子現在的監護權在我這裏,您確定不用談了?」
聞言,童母的臉色變了變,隨後瞪了陳方敘一眼,這個傢伙,竟然用她的外孫來要挾她!
「這種事情,還是我們兩個人談比較好,以童臻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參與。」陳方敘說。
童母將手裏的包一放,無奈地說道:「你跟我到後麵茶亭吧。」
「陳方敘……」
童臻悄悄拉住他的衣袖,見童母已經去了後院,便小聲對陳方敘說,「不管我媽說多難聽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放心,不會的。」
陳方敘給她一個示意她安心的眼色,然後王后院茶亭去了。
江牧勻看着兩人離開後,收回目光,看向童臻,嘴角略過一抹戲謔,「你前夫?」
童臻看了他一眼,直接不搭理他。
「看來你們舊情未了。」江牧勻嗤笑一聲,「那我就不大打擾了,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而且……會是比現在更親密的關係。」
他起身,走到童臻的身邊時停了下來,幽幽地道了一句。
童臻磨牙,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討厭了!多跟他說一句話都讓她反感!
此時,童母和陳方敘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