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張大爺比我爸大五歲,今年不過五十歲出頭。平常沒病沒災,少說也得再活個一二十年,怎麼突然說出這種話?在我的一番追問下,張大爺終於告訴我。他十幾年前就得了肺癌,要不是有野仙在身,他早就死了。自打秦教授一來,他就感覺秦教授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真有能耐進入後山大墓,最後遭殃的還是村子。為了保護村裏的人,張大爺請仙出身,守住墓口。這就像是缺氧病人的氧氣面罩摘掉,不死都難。
請仙續命這種事對我來說不算稀奇,畢竟我也算是其中之一。讓我心情複雜的是,做夢都沒想到最後催死張大爺的竟然是我很喜歡的秦教授。
這些年要不是張大爺的照顧。肯定沒有我的今天,最起碼的知恩圖報我還是懂的。跪倒在地,連磕三個響頭,看着張大爺心滿意足的笑容,我心裏別提多難過了。
事後,張大爺帶我進屋,我發現北尊位的野仙像不見了,從神台上新鮮的痕跡看得出,野仙像剛搬走沒多長時間。張大爺讓我坐在神台下面,兩隻手按着我的腦門,我只感覺一股暖流沿着天靈感遍佈全身。緊接着,張大爺走到院子,沖白皮山和後山大喊:"從今天起,趙文軍就是我張玉修的徒弟了,蒙山裏的仙家多照顧。"私廣名亡。
張大爺清貧了一輩子,根本沒什麼家當,也沒有茅派種類繁多的法器道具,到他閉眼那一刻,只傳給我一句話:"視鬼同則為仙,視鬼異則為邪。"
張大爺雖然沒親戚,但出殯那天,我們全村人都參加了,就連花費都是大家合力掏的。
下棺材的時候,白皮山和後山上的烏鴉一個勁兒的怪叫,陰雲環繞,村裏的人都說,沒了張大爺,附近山上的鬼怪要翻天了。
張大爺下葬的第二天早上,我就聽張堅強說後山口發現一具屍體,,讓我跟他一起去看看熱鬧。等到了一瞧,現場已經圍了不少村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小聲嘀咕什麼。我豎着耳朵一聽,有說是被熊瞎子拍死的,也有人說是被山大王給咬死了,總之死法五花八門。
張堅強仗着人高馬大,三兩下扒開人群,看見屍體後,把嘴一撇:"你們可真能白話,這特麼要是被山大王和熊瞎子弄死的,我特麼當場割diao餵鷹。"
這小子說話向來粗魯,村裏的人早就習慣了,同村養騾子的大叔調侃道:"你那小家雀還不夠山裏的禿毛老鷹塞牙縫呢。要我看,你也甭割diao了,你說說他是怎麼死的?"
"要我說,八成是被殭屍戳死的!你們瞧他脖子上的血窟窿,不多不少正好十個。"張堅強說話不過腦子,本來這幾年村里就忌諱殭屍這倆字,他偏偏趕在張大爺下葬的節骨眼上提起來,現場好幾個村民的臉都黑的難看。
殭屍這個事兒,最早是從十幾年前礦坑塌方時傳起來的,那段時間,村里夜裏總丟牲口,當時以為是鬧小偷了,村裏的男人晚上不睡覺,都躲在自家牲口棚里等着逮小偷。張堅強他二大爺晚飯的時候多喝了幾杯,結果小偷沒等到,反倒是趴在草垛上睡着了,等醒了以後,脖子上就莫名其妙多了兩個血窟窿。當時誰也沒當回事兒,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們就聽見張堅強二舅家老是有慘叫聲,幾個大人砸開門進去一看,張堅強二舅都快把二舅媽咬得沒人形了。
一開始以為是瘋狗病,直到找到張大爺,才知道是中了屍毒。因為發現的太晚,沒得救,就把二舅和二舅媽放在太陽底下曬死了,至於咬了二舅的那個殭屍,直到今天也沒再出現過,而且張大爺也說過,有屍毒的不一定就是殭屍,所以那天晚上咬了二舅的到底是啥,誰也說不清。
要是這玩意兒趁着張大爺殯天出來鬧事兒,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為了安全起見,大傢伙找了些乾柴,就地把男屍給燒了。搬屍體的時候,我特意瞧了瞧,發現他整張臉都被撕掉了,身上穿着一件黃錚錚的道服,根本辨不出是誰。
看着屍體化成灰,村裏的人開始合計,甭管是殭屍還是別的什麼玩意兒,總之山裏的東西又開始害人了。秦教授他們昨天進了山,萬一碰上肯定凶多吉少,到時候可就有四個殭屍了。最後張堅強拍板,帶着村里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