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bbbbb秦教授在大墓里的四十多天,除了到處抓蛇蟲充飢,大多數時間都花在研究大墓上。據他說。這座大墓濃縮了太多不同朝代的影子,單從建築風格是看不出具體建造時間的。就拿擋門牆和屍燈來說,前者主要流行在隋朝以前,而屍燈又是元朝初期的產物。那個時候蒙軍入境。生靈塗炭,民間的術士發明了這種萬古不滅燈,主要是為亡魂指引歸鄉之路。
有句話流傳已久,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而習俗禮節這種東西,也是會隨着時間變化而消失改變。這大墓就像是一個記憶體,將整個漢人文化全都記錄了下來,每一塊磚。每一盞燈,都極具研究價值。
秦教授甚至懷疑,這座大墓根本就不是一次性建成的。
張堅強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但有的時候說話卻總能說到點子上:"要我說,這墓八成是個祠堂。人家後人隔三差五進來修一修。"
秦教授點點頭:"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這墓明擺着擴建了不少,屍燈な死循環都是後加的,這可就不是後人應該幹的事了。而且墓葬最忌諱開棺,哪怕是只開一次,脈象就會大變,敗盡後人的運勢。"
張堅強把嘴一撇:"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我三叔前幾年就遷過墓,我們家的運也沒敗到哪去。"
還沒等秦教授開口,我就酸了他一句:"你三叔是火葬的,燒成一把灰,還有個屁的運勢?別人家遷墓,遷的是靈運,你們家遷的是骨頭灰,能一樣嗎?"
火能燒人,也能燒魂。我估計,全國推行火葬,除了節省佔地面積之外,恐怕也跟這一點有關。
正聊到這,一直悶聲不吭的甄甫玉突然拉了我胳膊一下,伸手指着石鐵門,小聲說:"她來了!"
"誰來了?"
還沒等甄甫玉回答,我就聽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石鐵門外面的墓道里傳進來,聲音越來越近,眨眼功夫就到了門口。我往石鐵門一瞧,心裏咯噔一下,剛才好不容易躲過的大粽子,竟然又冒出來了。
眼看着她衝進洞窟,我們根本沒時間研究她是怎麼離開死循環跑到這來的,扭頭就跑。我本以為秦教授會跟它斗上一斗,結果這老傢伙愣是比我們跑的都快。按照秦教授的說法,他雖是茅山傳人,但卻有道無術。說白了,他比一般人長壽,懂得多,除了這些,屁用都沒有。
我們繞着山心水井跟粽子兜圈子,就算它再凶,也不敢碰山心水井,更不敢招惹高腳陰兵。
可我們的力氣是有限的,跑了沒一會兒就累得直不起腰。情急之下,我也顧不上太多,對着山心水井的井沿就是一腳。原本平靜的洞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上面的鐘乳石嘩啦啦的往下掉。
張堅強扯着嗓子就沖我大吼:"娘的,老趙,你想害死我們啊!"
秦教授也急得不行:"別碰山心水井,要是山塌了,咱們都得死在這!"
我這一腳,本來是想把高腳陰兵引出來對付粽子,但高腳陰兵沒出來,反倒是上方懸墜的鐘乳石意外把粽子給砸趴了。借着這個機會,我們趕緊跑出洞窟,最後出來的張堅強一腳把門縫裏的石頭踢開,石鐵門應聲關閉。
逃過一劫,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張堅強就開始發牢騷:"你這老頭,我們千方百計跑到這來找你,結果幫手沒找到,反倒是找了個拖油瓶。"
秦教授年紀到底是大了,折騰這一會兒就累得站不起來。他坐在地上,抬頭瞥了張堅強一眼:"照你這意思,你比我有能耐咯?"
"那是,你沒瞧見那粽子身上的窟窿?全都是我用漢陽造打出來的,要是再給我幾十發子彈,我非把它成篩子不可,讓它再凶!"
我生怕他倆這個時候嗆火起來,趕緊出來當和事老,安撫了秦教授幾句後,我沖張堅強一瞪眼:"你小子說話真是不過腦子,秦教授要是拖油瓶,他能一連躲過天葬陰虱な嫩江巨屍和死循環?在這大墓里,光憑一腦子熱血屁用沒有,後面碰到啥不懂得,還指望秦教授給咱指點迷津呢,你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