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母親?」
灰輕言仔細看了半天,終於確認對面站着的人的確是他的親生父母,當然還有灰青瑾和灰無病。一家人明顯是驚慌失措,又提又背的帶着許多東西趕路。
不遠處還能看見許多的人影,全都在驚慌失措的奔逃,看得出來,這應該都是莽山鎮上的鄉親。
周邊的聲音,眼前的現實,很快就把灰輕言帶回了當初那個驚魂未歇的時候。
所有灰家的苦難,幾乎都是那次災難之門開啟所帶來的變化。日後的種種發展軌跡,總是逃不開最初魔界大局來襲。
因而直到現在,灰輕言心中對魔界大陸上面那些人的仇恨都是發自肺腑的。他始終堅持認為,這種仇恨除了用鮮血來清洗,再沒有第二條路。
曾經無數次的在夢裏回想過當時的情景,若是當初他有了現在的實力,還會不會發生樣的結果?家庭的杯具能不能改變命運?
可惜這些都只能是假設,永遠也沒有辦法實現改變。
父親的殘疾改變不了,母親的累死改變不了,弟弟的身子骨虛弱改變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可眼前又是怎麼怎麼回事兒呢?原來的命運居然能夠重新改變?他可以挽救父親的殘疾,還有小弟所受到的傷害?
這樣的話,是不是母親日後便不會累死?家庭的重擔也不會早早的就抗災他的身上?每每灰青瑾也可以更幸福的成長?
每想起一種可能性,灰輕言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速。
我可以,我可以做到改變這一切!
父母和弟妹就在眼前不遠處,身邊還伴隨着無數逃亡的鄉里鄉親。這條路上的逃亡,最終出現了差錯。現在只需要他站出去,就能彌補這次的遺憾。
父親母親和弟妹們也看見了他,正在衝着他不斷的揮手和呼喚他的名字。灰輕言根本無法繼續忍耐下去,直接跳起來就和父母打招呼。
眼前的父親和母親都是當年的模樣,雖然很是驚惶,但卻也有很是久違了的感動。
尤其是母親,現在灰輕言都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再見過她了。假如算上副本世界裏他度過的時間,可能已經有二、三十年沒見過了。
乍一相逢,真的讓他感覺激動莫名,心情中說不出來的感慨和近鄉情怯。
可剛準備接過母親手中的行禮,卻忍不住愣了一下:為什麼母親所拿着的行禮有些看上去頗為古怪呢?
再仔細去看其餘的鄉親們,很快也發現了不少很不協調的細節部分。為什麼大家在逃亡的時候,全都牽着毛驢或者騾子,擔着不少行禮匆忙的趕路呢!
再更細緻的看下去,還能發現大家裹着不少皮包袱,有人的身上還背着葫蘆,有人拿起葫蘆渴了喝水。
這不對呀!
無論是毛驢和騾子,還是包袱皮和葫蘆,這都是副本世界才有的東西呀!家鄉里,從來也沒有這些的。為什麼父母逃亡,會有副本世界的東西?
疑問一旦產生,馬上就會發現更多的破綻和細節上無法彌補的漏洞。這些全都是邏輯層面上,根本無力解釋通順的。
再往後深思下去就很快讓灰輕言開始懷疑起來了所有的東西,對眼前這些場景產生了莫名的危險感覺。
當他開始產生危險預警的時候,眼前所有的一切場景忽然開始了扭曲。就是那種原本很正常,卻忽然間整個眼前所有視界內的一切發生旋轉和扭曲的樣子。
但灰輕言僅僅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就很快提高了警惕,非常防範的左右探視。
「該死!」
果然,他的小心並不是多餘的。就在眼前場面開始扭曲以後,很快就被他發現了身側的危險。
一條不知道什麼來源的藤蔓不知何時竟然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側處,更詭異的是這條藤蔓上面還有着十分尖銳的刺角。
而這個尖刺,正在對着他的側面肩膀,很可能下一個瞬間就會刺進來。
藤蔓的後面有着明顯的鼓包,裏面看上去似乎充滿了某些神秘而又未知的汁液。看上去那個尖刺,就像是一個注射器的開口。
忽然間灰輕言感到很後怕,這玩意兒若是在她不知不覺當中刺進去,又會給他造成什麼問題?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