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黎知道無觴為什麼這麼問,他也肯定他是猜到了什麼,但是她卻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就是個一時興起的賭局,也是恰巧的,她就想到了他說的想要看明年花開。
櫻黎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想到了這個人,只是那一瞬間,她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幅畫面,一個青衫款款的男兒清冽的站立在桃花飄搖的花海里,那應該是一個讓人沉醉的場景,所以就立了那樣的賭約。
「喝酒就專心點,別辜負了我的桃花釀。」櫻黎只能躲過無觴的問題,雖然她知道這很明顯。
看出了櫻黎有意躲避,無觴也不打算為難她。
「都說浮沉巷的桃花釀千金難買,能讓巷主請我喝,還真是榮幸之至。」無觴說着接過了櫻黎遞過來的酒杯。
「桃花釀其實並沒有外面人說的那麼好,只是他們自己願意把價格抬的那麼高,我也沒理由攔着。」櫻黎一副我也很為難的表情。
無觴端起酒杯輕輕嗅了一下,一臉狐疑的看着櫻黎,「之前機緣巧合,我喝過一次桃花釀,遠沒有這次的香醇,為什麼同是桃花釀,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聽到無觴這麼說,櫻黎忍不住一笑,「其實我可以跟你說點實話。我們這的桃花釀用的都是花開時第一場雨後的落花,每年都會有新酒供我們巷裏自己人喝,而我們賣的都是上年甚至是上上年剩下的,桃花釀不同於其它酒那樣時間越長越醇香,因為桃花香會一點一點的發散,因此,只有本年的新酒才最好喝。」
聽了這話無觴也不禁覺得有些可笑,「難道說外人眼裏千金難買的桃花釀之所以稀有,只是因為你們剩的太少了?」
櫻黎看看無觴,並沒有說話,但嘴角那越來越深的笑容已經表明了一切。
「這是今年的新酒,香味濃厚也不奇怪,」說着櫻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你一個女子,就不能有點女子喝酒的樣子麼。」無觴不加掩飾的說出了自己嫌棄。
聽到這話,櫻黎也並不生氣,繼續給自己添着酒,「我十歲接手浮沉巷,如果我當時認為自己是個女子,你今天也許就看不到這裏的一切,也看不到我。」櫻黎雖然嘴角含笑,但無觴還是在她的眼裏看到了漠然。
此時,無聲的陪伴才是最好的選擇,無觴沒再說話,只是陪着櫻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他看不出櫻黎此時心中的思索,而櫻黎也不知無觴心中的糾結。
無觴離開時櫻黎已經微醉的爬在了桌上,無觴無奈的搖搖頭,便出去叫來了蕭荷然後回屋了。
蕭荷推門進來時看櫻黎站在窗邊向外眺望,哪裏有喝醉的樣子。「小姐是有什麼事麼?」蕭荷猜測到。
「無觴說他喝過一次桃花釀,讓蕭遠去查查怎麼回事。」櫻黎突然轉身說到。
蕭荷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到到「主子對這位公子……好像有點特別」,說完目不轉睛的盯着櫻黎,企圖看出什麼端倪。
「你是怕我愛上他還是怕我不會愛上他呢?」轉過身靜靜的望着蕭荷
低頭笑了笑隨即對上蕭荷的目光開玩笑的說道「你還是用點心在蕭遠身上吧。」
蕭荷對於櫻黎這麼說並不意外,她也不想藏着掖着,他愛蕭遠是真的。「我們雖不是親生兄妹,但他就是執着倫理,我又有什麼辦法。」蕭荷難得的的面露愁色。
「所以才讓你用點心啊,別整天板着一張臭臉。」櫻黎早就看出來蕭荷心裏的人是蕭遠,只是他倆兄妹的身份,即便不是真的,但還是緊緊的困住了蕭遠。
樓下房裏,無觴靜靜的坐在軟榻上,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在思考。
「公子想吃點東西麼?」殘叔走上前來問到。
「殘叔……我想知道這裏十年前發生了什麼。」無觴突然抬起頭說到。
殘叔一愣,本就冰冷的眼神又曾了幾分寒氣,「有意義麼,知道了又怎樣,十年前的事,還不夠多麼?」
殘叔一臉冷峻的看着無觴。
其實他看得出來,自家公子對浮沉巷裏的這位主子有些特別的情感,雖然還不強烈,但是若是任由這份情感發展下去一定會成為日後自家公子辦事的阻礙,所以殘叔心裏隱隱有些擔憂。
公子是他一手帶大的,身為皇子卻
第十章 還是怕我不會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