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的天下着小雨,霧氣也很重,櫻黎幾乎看不清路在哪裏。
她只能憑藉自己對秋府位置的記憶找着方向。
而此時她並不知道,在濃霧的深處,一雙眼睛正在盯着她看。
「注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可以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那就開始吧。」霧氣中,馬車中男子的語氣顯得異常的陰狠,仿佛想要將櫻黎千刀萬剮一般。
櫻黎飛身落在秋府門口的時候只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即便下着雨,但是空氣中依然有一絲的血腥味。
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腰間的軟件,見過了太多殺戮的場面,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周圍有想要她命的人。
果然,下一秒,四面八方就飛身而出很多黑衣人。
「誰讓你們來的。」看着將自己包圍起來的黑衣人,櫻黎很淡然的問道,好像對於自己如今的處境絲毫都不害怕一樣。
「你擋了誰的路,就是誰派我們來的。」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那你們知不知道,那人讓你們來,就是送死的?」說着,櫻黎舉起了自己的軟劍對準了剛剛說話的人。
當那些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櫻黎已經飛身而起將自己正對面的人一劍擊斃。
其他人看到已經有人死了,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圍攻櫻黎。
櫻黎明白,剛剛她能殺死那個人只是因為那人沒有防備,但是如今這麼多人一起圍攻她,她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她現在還有身孕。
所以櫻黎的每一招都是殺招,絲毫都不防備,她只能在那些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他們殺死,不然等到她沒有力氣與他們廝殺的時候,她就危險了。
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倒了下去,櫻黎的身上也添了很多的傷口,地上的雨水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然而大霧中,兵器碰撞的聲音還在繼續。
就在櫻黎將劍刺進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身體裏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
並沒有多想,櫻黎直接將劍拔了出來便朝着身後的人刺了過去。
直到櫻黎將劍拔出來,那人躺在櫻黎面前的時候,櫻黎才看清,這人,竟然是秋楚淵。
櫻黎立馬皺緊了眉頭,只是她這個時候直到自己中了圈套已經晚了。
櫻突然有些害怕,尤其是當她一回頭看到身後站着未冬寧的時候,只是更加的慌張。
「冬寧……」櫻黎顫抖着喊了未冬寧的名字。
而未冬寧卻並沒有回應,一直緊緊的盯着此時倒在櫻黎腳邊的人。
他本來在浮沉巷的,突然收到一張紙條,說櫻黎因為自己的父親將陸乘風送進大牢的事情想要殺害他,他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
雖然他並不相信櫻黎真的會殺了秋楚淵,畢竟她曾經答應過自己不會這麼做,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人是陸乘風。
只是他沒想到,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卻看到櫻黎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雖然他對這個父親並沒有什麼感情,雖然他雖這個家也沒有什麼感情,但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看到他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眼前,他依然接受不了。
「阿黎,你不是答應過我,無論如何,都會繞他一命的嗎?為什麼,就為了陸乘風?你騙了我。」未冬寧抬頭看向了櫻黎,眼神里滿是期艾。
「冬寧……我……」
「好了,我知道了,那些人終究比我重要。」未冬寧說着便走到了秋楚淵的屍體旁邊。
「冬寧,不是這樣的,沒有誰比誰更重要,這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這一刻,櫻黎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曾經那個沉着冷靜的櫻黎如今卻不見了。
「阿黎,我欠你的這五年的叨擾,這條人命,也算是還清了吧。」未冬寧將地上的屍體抱在懷裏低着頭說道。
「冬寧,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櫻黎想要去理解未冬寧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卻又理解不了。
未冬寧吃力的將地上的屍體抱起來抗在了肩上,站起身來看着櫻黎。
「從今天起,沒有未冬寧了,這個世界上,只有秋博寧,殺父之仇我會試着忘掉,但是阿黎,從此,我再也不是你的冬寧了。」
雖然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