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嚕禿嚕遵從了約定,讓人放了小巫,小巫跑回家去,爺爺已經不在家了,只看到陽光下面的桌子上板板正正的家書。看完以後,她直接往山下跑去。邊跑邊哭,覺得事情可能要大了,覺得爺爺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比賽那天老巫躲在擂台的裏面,在紙上寫下了張天宇的生辰八字,在上面畫了一隻蝦,鞭子一抽,紙上的蝦不見了,從裏面,穿出去,變成一股黑煙,然後,張天宇就消失了。
「對不起,年輕人,我是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
馬上就是轟隆隆一聲雷,單單地劈在了老巫的身上,老巫渾身是血,倒在了血泊里。只有禿嚕禿嚕在裏面,按動按鈕,老巫身下的船板轉動,直接翻轉180度,老巫不見了,船板又是乾乾淨淨的,一塵不染。
躲在暗處的小巫看到了,捂着嘴巴,咬着嘴唇,又不敢哭出來,她怕,她哭出來,自己的命也沒有了,怎麼給爺爺討回公道,心裏卻哭了千遍萬遍。小巫自小沒有親人,爺爺撿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是餓的凍得還剩一口氣。老巫把她帶到越狐山莊,靜心呵護,她居然存活了,還活的好好的,長得很漂亮。爺爺教她巫術,教她功夫,教她要愛自己的國家。只是爺爺怕她被欺負,一直男孩子打扮她的,不知道底細的人以為她是一個男孩子呢。她恨她的父母狠心的把她丟在荒野之中。爺爺說了,孩子不要恨他們,說不定他們是有苦衷的。
趁着混亂,她逃回家了,
到了第二天,呼呼哈爾期琶派人送來了很多錢,爺爺的行李,和爺爺的骨灰盒。還幫她處理了爺爺的後事。
他們說,把你爺爺的行李也一起埋了吧。
「不要。」她抱着行李哭了好幾天,行李裏面都是爺爺的傢伙事,掙錢的工具。
那是爺爺生前最愛惜的。那些人走了,她一個人翻看着爺爺的物件,一件用血寫的毛巾赫然層現。
「孩子,也許,這封血書,你可能看不到,看不到就算了,如果你看到了,就幫爺爺一個忙。爺爺可能真的要離開你了,你要保重,只是爺爺生前被人脅迫,做了齷蹉事,把一個叫做張天宇的男人變成了一隻小蝦,他可能要被運動亂島國去。你帶着那些錢,和那個行李速速起程,找到那隻蝦,幫他解封。」
放心吧,爺爺,我一定會棒你找到那隻蝦的。
她哭着,抱着那隻蝦睡着了,做了夢,夢到跟着爺爺在山林里采蘑菇,很多壞人過來,抓走了爺爺。她哭着追着爺爺,「爺爺,爺爺,別丟下孫兒不管。」
哭醒了,「你醒了」一個慈祥的老嫗出現在她的身邊。
「你是誰,你怎麼在我家裏。」
「你都昏睡了好幾天了,我給你熬了清粥,喝點吧。不燙了,我吹了好幾次了。」她端給小巫。
被小巫手一推,推到了地上,摔碎了,地上到處都是碎碗渣。
「你究竟是誰,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害死了我的爺爺,又想殺人滅口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的小命根本不值錢,白給老娘,老娘都不要,要不是你的那個瘋爺爺,密信給我,我才懶得管你的生活」老嫗站了起來,用手指着她,一通說。氣呼呼的背過身去。
「你當真不是壞人。」小巫試探着聞到,語氣軟了下來。
那老嫗轉過頭,笑眯眯地說道「我當然不是壞人,我是你的瘋爺爺的老婆子。」
「老婆子?不可能呀,爺爺一生未婚的。」
「那是你不知道。我是他的原配夫人,直到他把你撿回來,我們就天天吵架,後來,我一生氣,就離開了越狐山莊。這個瘋老頭,臨死前才聯繫我。」說着,老嫗的眼睛裏濕潤了。
「對不起,奶奶,都是我的不好,讓你們分開這麼久,最後連面都沒有見到。」
「過去了,過去了,他不也給我留下一個乖孫女嗎?是以前的時候太任性了,雙方又都拉不下臉來。」
「謝謝你,奶奶。」兩人抱頭痛哭。「好孩子,好孩子。我就只剩下你了,以後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嗯,奶奶,以後我會好好孝敬你,有我一口粥喝,就有您一口飯吃。」
「奶奶再去給你盛一碗粥去。」說着老嫗點着寸巴大的腳尖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