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大家儘快登台。」就在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天一閣為首的外門弟子斥責,那剛才還在爭吵的不知名弟子立刻低下了頭,面對有着修行機會的大弟子,他的腰板彎了一彎。
真是身不由己,
他們幾人相繼走上前去,那台上有幾人正襟危坐,身後一眾弟子側生而立,面無表情,緊張的氛圍頓時瀰漫開來。
那幾人皆是各大門派的接引長老,最中間的一人是雲虛宮的秦一指,他早已年愈百歲,頭髮鬢白,容顏卻不曾衰老,一幅青壯年男子模樣。若是在塵世間,定被稱作「少年白。」身後幾人則是他招收的內門弟子,個個青年才俊,英偉不凡,都審視着前面這五人。
在北漠區域以雲虛宮規模最為龐大,實力雄厚,旁邊的教派都以其為尊,故每次修真大會召開之際,雲虛宮指派的接引長老,地位尊貴,端坐居中。天一閣、玉清殿之流也都默然,並不爭議。
秦一指左側則是天一閣的接引長老向問天,右側則是玉清殿長老虞道。
又有一群散人立身一隅,他們則是身着不同服飾,有人低聲交流,竊竊私語,也有人神情自若,不動聲色。
廣場之上,一截石頭閃閃發光,藍色的光芒早就引起了幾個年輕人的注意,那截石頭中間恰好僅容一人通過,外部則是寬闊的石身,石身之上,刻滿了一個個莫名的符文印記,似有規律可循,卻始終難以觸碰到規律的邊際。
這截石門,通體由青翎石築成,其上的篆刻的符文印記則是雲虛宮自家的陣法,這是一種特別基本的陣法,用於探測凡人的靈根、天資和體質。根據其符文的發光位置和程度,則可以判斷一個人的優劣,長處所在。
吳天一行人注視着這快石頭,他們大概也猜到了這是評判自己能否加入修行門派的寶器。
「一個一個從那石頭中走就過去。」身旁有人向他們說道。
他們便遵從了吩咐。
「沒有靈根,連最基本的靈氣都無法感應。淘汰!」一側的弟子說道。
第一人走過之時,青翎石原來一直源源不斷散發的光芒都消逝了,任憑一個普通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六階靈根,可以收作門徒。」
那廣場足足高出地面好幾尺,由一整塊玉石打磨而來,托起整個古建築。台階之下,也早已排起了長龍,一群身着統一服飾的修士,立身於台階之上,神色自若。
「大家必須排好隊,不然就地取消參賽資格。」為首的一個男子說道。
「只要是根骨悟性佳,或者先天體質強橫者,均可被收入門派,踏上修行的道路。」又有人補充着。
長龍從白玉鑄成的廣場一直排到街尾。每過一刻,就有數十人走上廣場,接受資質選拔與考驗。
吳天跟這他前面的那名男子,也排到了隊列之中,耐心地等待起來,畢竟大會早已提出先來後到,不可後來居上的規則,否則還會被取消資格。
太陽逐漸升起,溫度也隨之慢慢升高了,一群人並不在意周圍的變化,依舊排隊。
「哎,被淘汰掉了,真是可惜。」
「能領得二兩靈石也是極好的!」
「沒想到我前面的那個小乞丐能踏上修行的道路,真是天大的機緣。」
「沒想到此生修行無望了。」
「我天資聰穎,自小能文能武,才高八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怎麼可能根骨不佳,不適合修行。」
不一會兒,一大群人就沿着原路返回了,他們邊走邊說着,或憤憤不已,或竊竊偷喜,或感慨萬千。每一個人眼神有失落流轉,都懷着複雜的心情。很明顯,就在剛才,他們被無情地拒絕了。
吳天看着他們一個個從身邊走過,心有所思。
人的根骨、悟性、天資、自孕育而生便被決定了,這是天道無盡的法則所致,亦或是並無軌跡可尋。塵世間的凡人,因其先天的因素,後天的成就有所不同。有人出類拔萃,有人泯然眾人;有人嶄露頭角,有人碌碌無為。而修真界的修士必定也有差距,有人在修行的道路上竿頭日上,精進不休,自然也有人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而自己又是怎麼樣的存在呢!
大陽依舊毒辣,吳天一行人熱得直冒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