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分家過後,一家子的生活好起來了,但杜菀兒還是有些擔心的。
因為蘇氏不喜歡跟外界接觸,整天在家繡花,雖然范大娘常常過來,但她看得出來,大多數時候是范大娘在說話,蘇氏雖然笑着,但還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哪像現在這般精神。
「姐,周先生說,開課的日子定在九月初一。以後每月縫十便休假,一直到臘月二十,學堂放假。然後明年正月二十一又開開課。」
等蘇氏說完之後,杜朗才開口。
「這樣啊,那先生可說了要咱們自己準備什麼東西嗎?比如像是紙筆還有書之類的?」
杜菀兒問道。
「沒有。先生說,大家只需要準備沙盤。紙和筆,先生說,等大家先上了學堂過後,他再做通知。」
杜朗答道。
「我聽他們師母說啊,周先生的意思是,等村里再掙點銀子了,再談買紙筆的事情。周先生知道村裏的情況,這第一個月,他先交些簡單的,熟悉每個孩子的程度,然後再根據具體情況來分。」
蘇氏在一邊插了一句。
「娘,你知道周先生他們為什麼會到咱們村來嗎?」
杜菀兒對於這個問題非常的疑惑。
「他們師母身體不好,說是周先生在京城得罪人了吧!具體的,娘也不清楚。但在娘看來,周先生的學問不會差的。」
蘇氏蹙眉道。
特別說說到這京城得罪人了的時候,杜菀兒沒察覺,但蘇氏自己有感覺,她腦子裏好像閃現出一個人來,但很快又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樣說來,也不知道是周先生倒霉還是咱們村的人幸運了!」
杜菀兒感嘆了一句。
「唉!誰說不是呢!菀兒,范大姐說,你跟醉仙樓的東家又有生意在談,可談好了?」
蘇氏也跟着嘆了口氣,而後問道。
「還沒確定!不過,這次有隔壁的趙大哥加入,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娘,大弟,等這事成了之後,我再細細地跟你們說,今天咱們就先睡覺吧!」
杜菀兒搖搖頭,然後說道。
蘇氏跟杜朗自是信任杜菀兒的,所以也沒多問。
母子兩人洗簌之後,便各自回房睡去了。
杜菀兒依然是最後一個回屋的。
進屋之後,她便進了空間。
她可沒忘,小鯉說的,要她寫話本,開書齋的事情。
倒霉催的,她還得去「抄經」。
幸好,她在和尚廟的那些年已經習慣了每天抄經,字寫得不醜,人也能耐得住。
只是,當她進入空間之後,整個人懵了。
空間裏地里昨晚種下的葡萄,已經發芽了,並且,長了好長的藤蔓了,她忘了去砍竹子來搭架子了。
「小鯉,你剛才咋不提醒我哩?現在這樣,我要怎麼弄哩!」
杜菀兒欲哭無淚。
這葡萄沒長好的時候給它牽好架子,它就會攀着架子長。
可已經長出這麼長的藤來了,你再去搭架子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這得花多長時間啊!
她今天怎麼就把這事情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