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母認識他們?」
杜菀兒一愣,問道。
她本來還打算問一下兩個弟弟第一天上學感覺如何的,沒想到聽到了這茬。
蘇氏抿抿嘴,看了幾個孩子一眼,而後道:「你謝嬸說,他們是打潞縣那邊過來的,蘿兒那丫頭……」
蘇氏沒說下去,覺得難以啟齒。
杜菀兒心裏一咯噔,難道杜仁禮跟杜仁義真的把杜蘿兒給送人了?
當初杜家人離開前,杜家有兩姐妹找過杜菀兒。
杜蓉兒那個傻白甜是來送錢的,但杜蘿兒卻是來殺人的。
只是,杜蘿兒沒成功罷了。
杜菀兒記得,當初杜蘿兒是說她把她的一生毀了,杜仁禮跟杜仁義要把她送人,來給杜仁義的官場鋪路。
「娘,是不是杜仁禮跟杜仁義把杜蘿兒送人了?」
見蘇氏不說話,杜菀兒試探着問道。
蘇氏猛然抬頭看了一眼杜菀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她家菀兒可是一直都在村裏的,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娘,當初杜家人離開的時候,杜蘿兒拿着剪刀來找我拼命呢!當時她就是那樣給我說的,說是我毀了她!」
杜菀兒輕描淡寫道。
「她真這麼說?這麼做?你可有受傷?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回家說一下?」
蘇氏皺眉,本來還有些同情杜蘿兒的心立馬變了。
「真的。她覺得她跟胡英俊那樣出現在大家面前是我做的。覺得都是因為我,她不能嫁個好人家。我當然是沒受傷啊!我做的活比杜蘿兒吃的飯都多呢!她力氣能有我大?」
杜菀兒很肯定地點點頭。
「她咋這樣?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蘇氏不滿道。
杜菀兒笑了,蘇氏在慢慢改變了,沒有再像以前那般同情心泛濫了。
「娘,我知道跟我沒關係的。所以,我也不受影響啊!娘,你快說說唄,謝師母給你說的,他們家的人到底怎麼樣了!」
杜菀兒催促道。
杜朗跟杜小弟也一臉想知道的樣子看着蘇氏。
「你謝嬸說,他們在潞縣住了幾天,那邊縣城書院的山長正是周先生的同窗,你謝嬸是跟那位山長的夫人聽到的。說是,你爺爺他們一家去了潞縣……」
「娘,我們沒爺爺!」
「娘,他不是我們爺爺!」
「娘,我們沒爺爺!」
蘇氏還沒說完,三個小的齊聲道。
蘇氏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安慰三個孩子,道:「是,娘知道了。娘繼續說啊。就是杜家的老爺子他們一家去了潞縣後,便住到了縣衙,你們,哦,不,杜仁禮的官是潞縣縣丞。在他們去了四天之後,他們縣裏一些有地位的就接到縣令的邀請,縣令要納第七房小妾,而這個小妾,就是新任縣丞的侄女杜蘿兒。」
「娘,什麼是小妾?」
杜小弟人小,村里又都是一夫一妻,所以,他還不知道小妾為何物。
蘇氏杜菀兒杜朗三人齊懵圈,這個,該怎麼解釋呢?
「小弟,乖乖聽娘講啊!一會兒不懂得問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