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瑩!」
錢夫人瞪了錢嘉瑩一眼。
「娘,本來就是嘛!像杜蓮兒那樣狠毒的人,咱就不該跟她來往的。」
錢嘉瑩不服氣道。
「你這丫頭,怎麼一點都沉不住氣?快給我住嘴!」
錢夫人吼了一聲。
錢嘉瑩嘴是閉上了,但卻轉過身去,不想理會錢夫人了。
她可是在為她的好姐妹出氣!
還有,娘也是的,不是說跟蘇姨是手帕交嗎?
那杜家的人以前那樣欺負蘇姨,還要放她們進來,太過分了。
「菀兒,你怪錢伯母嗎?」
錢夫人對錢嘉瑩這小孩子脾氣簡直是沒轍了,看向一邊安靜坐着的杜菀兒,笑問道。
杜菀兒搖搖頭,道:「錢伯母,這不存在怪不怪的。」
錢夫人盯着她看了幾息,而後道:「我聽你娘說起過,你們曾經的日子,說實話,我很想讓你錢伯伯直接給杜仁禮下些絆子,讓他做不成官算了。但我沒這麼做。你錢伯伯跟我說過,就算沒有咱們給他下絆子,杜仁禮那官也當不了多久的。與其一下子讓他沒了念想,不如讓他使勁地作,享受慣了好生活,再一下子把他打到地獄,更能夠讓他受到懲罰。」
錢嘉瑩偏過頭,有些不明白。
杜菀兒卻是明白過來了,問道:「錢伯母,杜仁禮現在很張狂嗎?」
錢夫人會心一笑,她就知道,菀兒比她家傻女兒要聰明得多。
「嗯。杜仁禮在潞縣幹的事可多了去了,現在你錢伯父手裏握着他好多的罪狀。可是,這並不足以讓他們杜家一家子受到該受的懲罰。你錢伯父前些天聽到一個消息,杜仁禮的夫人跟她娘家那邊的人似乎跟走私私鹽的人有牽連。只要拿到了證據,杜家滿門,全都脫不了干係!」
錢夫人也沒瞞着杜菀兒,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杜菀兒驚訝!
這個高氏,還真是敢做啊!
「這些事本來不該跟你一個小姑娘講的,但菀兒你是個懂事的,跟你說了也無妨。」
錢夫人笑道。
「錢伯母,走私私鹽的話,會獲得什麼樣的罪呢?」
杜菀兒不懂大燕的法律,但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似乎要滿門抄斬的。
「滿門抄斬!」
她剛想到,錢夫人便回道。
「他們家就該有這種報應!」
張梅子在一邊憤憤地說道。
她一點也不覺得滿門抄斬有什麼可怕的,杜家人往常是怎麼對待杜菀兒母子四人的,她都是看到的。
若不是菀兒聰明,現在估計不知道被賣到哪兒了。
「杜蘿兒不是給他們縣裏的縣令做小妾嗎?那縣令會不會保下他們來?」
杜菀兒想起了杜蘿兒。
「肯定不會啊!到時候那縣令甩那什麼杜蘿兒還來不及呢!不過一個妾罷了。」
錢嘉瑩又轉身坐了過來,一臉鄙視地道。
她就最不喜歡妾啊,外室啊,這種東西了。
她蘇姨可不就是被一個外室,哦,還算不上外室的女人生的女兒給害了。
害得她跟杜菀兒今年才遇上,才當上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