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姐，給！」
小姑娘伸手來抓杜菀兒的手，把小花放在她的手裏。
然後轉身對着跑來的婦女道：「娘，杜姐姐給姐姐報仇了，妞妞沒有什麼東西送給杜姐姐，這朵花是錢爺爺送給妞妞的，妞妞最喜歡的，所以，妞妞要把最喜歡的送給杜姐姐。」
「對不起，杜姑娘，對不起，杜姑娘。妞妞打擾了你，實在是對不起。」
那婦人抱着孩子，跟杜菀兒道歉。
「沒關係的大嬸，妞妞很可愛。」
杜菀兒彎下身，笑說道。
「這麼漂亮的花，就該配漂亮的妞妞，姐姐給你帶上好嗎？」
杜菀兒拿着手裏的一朵金黃色的小雛菊，笑說道。
妞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杜菀兒，也不說話。
「吶，戴好了，很好看，很漂亮！」
杜菀兒把小雛菊擦在妞妞雙丫髻上的小包包里。
「謝謝杜姐姐。娘，你看吧，我說了，杜姐姐很溫柔，很好的。上次我在八大街的時候看到杜姐姐就是這個樣子。剛才在門口，杜姐姐那是懲罰壞人！」
妞妞高興地轉頭對自己的娘說。
「杜姑娘，謝謝，謝謝！」
妞妞娘帶着哭腔道。
杜菀兒一愣，心裏有些疑惑。
不過她也沒有問什麼。
跟這母女倆道別之後，鳳彩就開口道：「姑娘，這個妞妞家裏有個姐姐，是在劉府當丫鬟的，是賣了幾年身那種。在劉芸惜的院子裏，去年，被劉芸惜打死了。他爺爺上門討公道，卻被劉府的人打斷了腿，要不是這件事鬧到了劉尚書那裏，她爺爺估計也會被劉芸惜給打死的。這個妞妞的爹是范師傅工隊裏的人，這個小姑娘嘴甜，大家都很喜歡她。」
「范師傅工隊的工錢不低啊？怎麼會讓女兒賣身為奴？」
杜菀兒皺眉道。
「她們家有個奶奶，生病着，一直喝着藥，妞妞還有個哥哥，妞妞娘身體也有些不好，而且，妞妞姐姐當初賣身的時候，她爹並沒有進入范師傅的工隊。」
鳳彩解釋道。
「她娘是什麼病？」
杜菀兒問道。
「生妞妞的時候虧了身子。不能做重活，她在咱們這裏掃地，是范師傅給管事的推薦的。平常都帶着妞妞在身邊的。」
鳳彩道。
「嗯，好。」
杜菀兒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時，一輛園內車經過，剛好有兩個空位，她便帶着鳳彩坐了上去。
嬌顏坊這邊，最是熱鬧了。
特別是在游泳池邊，好多姑娘都躍躍欲試，但因為根深蒂固的觀念，讓這些姑娘踟躕不前。
「誒，你們下來啊！這下面真的很涼快的，難道不想下來玩玩嗎？賈芸菲，你平時不是最厲害的嗎？怎麼？慫了，哼，本姑娘看不起你！裴雨，你也不是挺牛的嗎？你不是要跟本姑娘爭誰厲害啊，你下來啊！還有你……」
齊馨在游泳池裏一個個的點名，把平常跟她不對付的小姑娘給說得鬱悶不已。
「噗通！」
「噗通！」
那個裴雨和賈芸菲受不了了，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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