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安邦跟鄧錦州收拾妥當,帶着存了六百萬的銀行卡準備啟程前往澳門去接丁建國出來。
「哥,我跟你說等建國回來之後你得對他好點,畢竟他現在是咱們大圈身價最高的人了,六百萬啊,你說他要是嘎巴一下出點什麼意外死了咋辦?這錢不就得餵狗了麼,哎呀,我想想都心疼了」
安邦咬牙說道:「對,等人接回來我給他身上鑲個框掛牆上,我他麼天天給他供着,這輩子不還完六百萬他就別想下來了」
「就得這麼幹,我現在看見他都得老嫉妒了,一不小心給自己整成百萬負翁了······」
兩人邊說邊往出走,對於掏出去的這些錢大圈的人其實一點都沒在乎,對他們來講一個戰友的一條命那是用金錢根本就沒辦法衡量的,因為在戰場上戰友就是你可以把後背託付出去的人,對面射來一顆子彈你不知道也躲不開,那為你擋槍救你一命的人,就是站在你後面戰友。
所以,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人命沒了你拿什麼來換?
對丁建國是恨鐵不成鋼,也有一點怨言,但別說是六百萬了,就是再多的錢安邦也得掏出去!
來到酒吧門口,兩人剛伸手攔了一輛車,遠處一輛摩托車突然快速駛來,然後「嘎吱」一聲停在安邦身前,摩托車手從身上掏出一個袋子甩手就扔了過來。
安邦下意識的接在了手裏後,對方說道:「我們老闆說了,六百萬不夠,這是警告你們的利息,把拿了我們的東西還得交出來才行,你們要是不干,明天這個時候我再給你送點東西過來,那就不是兩根手指的事了,至少得卸掉他一隻胳膊才行」
車手說完,一擰油門就走了,留下了錯愕的安邦和鄧錦州,一直到車手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安邦才拆開袋子,打開後兩根還在滴着血的手指露了出來。
「唰」安邦和鄧錦州看着兩根斷指都懵了一下。
「建,建國的?」鄧錦州磕磕巴巴的問道。
安邦毫不忌諱的拿着手指,仔細看了幾眼,這是小拇指和無名指,上面指尖的部分都有厚厚的繭子,那是常年握刀和摸槍的人才會有的特徵。
安邦抿着嘴說道:「應該沒錯了······可能是建國的」
鄧錦州頓時就急了,跳着腳罵道:「我cao他麼的,這幫bi養的想幹啥?不是答應他們今天就送錢了麼,還他麼卸了人家兩根手指幹啥?」
對於他們這幫當兵的人來講,一身的功夫基本都在手腳上,特別是拿槍和提刀的人,少了一根手指的話實力的發揮都會大打折扣,靈活度肯定會受影響,而兩根手指被切,那一身武功基本上就得折了一半了。
安邦拿出大哥大,顫巍巍的撥出了出去,打給了劉俊峰。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劉俊峰淡淡的「餵」了一聲,隨後問道:「東西收到了?」
安邦呼吸急促的咬牙說道:「我他麼問你,你們想幹啥?不是今天說好去交錢換人的麼,你給我送來的手指是什麼意思,是丁建國的麼?」
「呵呵,朋友,我用不用再給你拍一張你兄弟還在滴血的照片啊?」劉俊峰扯着嗓子,忽然提高了聲音,吼道:「你問我幹什麼,我還想問要怎樣呢?你他麼的說好了今天來交錢,那你還搶我們的東西幹啥?你拿不起錢你就直說啊,我再給你幾天時間也行,你這麼一鬧我老闆不高興了,知道麼?這是個警告,你要還不知道好歹,那下面接着還有其他的節目,你就看看你兄弟能挺住多少刀得了」
「我他麼拿你ma了個bi啊」安邦瞪着通紅的眼珠子吼道:「你是不是沒事跟我找事呢,六百萬不夠你就再提條件,我說不給你了麼?」
「你給錢?但是你幹的事,可不像是這個態度啊······」
「我去你麼的,你等着,我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態度」安邦生硬的掛了電話,轉身就回到了酒吧里。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魏丹青來了,進了辦公室就看見放在辦公桌上已經有點乾巴了的手指。
魏丹青臉色頓時就變了:「對方是什麼意思,反悔了?」
「應該是,這是今天早上剛送過來的」安邦指着桌子上的手指,陰着臉說道:「這幫開賭場的有點曬臉了,之前明明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