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臨近傍晚,赤柱監獄開晚餐。
前三個監區的人都是在一起吃飯的,但因為第四監區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所以就被單獨隔離了出來,享受特殊待遇。
林非起身,途徑安邦的時候不壞好意的側頭衝着他笑了笑,輕聲說道:「好好享受你的每一頓飯吧,畢竟你在這裏的日子可能也不多了」
安邦斜了着眼睛也笑了:「你看你說的,好像你有殺人許可似的」
「殺人許可我可能沒有,但殺人真不難,畢竟我這輩子都已經不可能出的去了,再多你這一條命對我來講也無所謂,你說是不是?」林非伸手,又衝着安邦在脖子上劃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領着人出了十六號監。
安邦收斂笑意,臉色頓時一陰,看來這第四監區的人確實跟赤柱監獄那邊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打算在這裏要自己的命,這個時候安邦並不知道在監獄外面,大圈的人和沈從文還有和生堂一連爆發多次衝突,逼的這兩方已經下定決心要在這裏除掉他了。
「中國人?內地人?」安邦正在尋思的時候,他旁邊鋪位的那人突然湊了過來,用一口很繞口的口音詢問了他一句。安邦愣了愣,隨即點頭嗯了一聲。
這人的口音非常怪,聽起來就跟舌頭好像伸不直似的,平捲舌完全不分,既不想西南邊陲一代泰國和緬甸那邊的人,也不像是香港和台海澳門的口音,對方口音比較矛盾的是明明不是中國人,這繞口的口音里偏偏還摻雜着一嘴的東北苞米茬子味。
「內地軍人?」對方又循序漸進的問了一句。
安邦皺眉點了點頭,有點搞不清楚這人在這跟他打聽這個是啥意思。/☆酷i《匠●?k
對方聽到安邦點頭承認,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並且表情也好看了挺多,當下他就語氣急促的說道:「他們要殺你,你在沒來這裏之前他們就已經合計過要殺你了」
安邦又皺了皺眉,說道:「我看出來了,剛才人家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麼」
對方接着說道:「你是知道他們要殺你,但並不知道怎麼殺,對吧?明天早上整個監區的人會去操場集合,監區東面有一片監控死角,他們會在那裏動手,除了十六號監的林非以外還有其他監里的人都會過去,你一個人能壓得住這麼多人麼?他們打算殺了你之後,在偽造一下你打算企圖越獄的假象,到時候·······」
安邦聽他說完之後,後背一股冷汗就冒了出來,他不怕跟人單挑,但絕對扛不住十幾個重刑犯的群毆,最關鍵的是第四監區的人已經跟監獄方面串通好了,在那片監控死角區域無論對方怎麼收拾他,都不會有警察過來管事,他完全有可能被一群人給圍攻致死了!
真應了那句話,喊破喉嚨都沒用,他孤掌難鳴,好虎架不住群狼!
安邦扭頭狐疑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還有,你又幹嘛告訴我這個?」
「我跟他們又不是一夥的,你沒來之前他們談什麼也沒有背着我,至於我為什麼告訴你,是我打算求你個忙·····」對方頓了頓,沒在往下說只是告訴安邦等他解決了這個事之後再告訴他能幫什麼。
對方說完之後就起身離開牢房,安邦走在後面,心思煩亂腦袋裏始終都在琢磨,得該怎麼能躲過這第四監區的那雙黑手。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和外面根本就聯繫不上,自己被調過來的事,魏丹青和黃連青完全不知情。
這件事,必須得通知家裏面的人操作才行啊!
安邦出了第十六號監,此時外面大批犯人正在朝着飯堂走去,他們這號監是在三樓,要一直走到樓下才能到達用餐的地方,安邦夾雜在人群里朝着樓梯口走過去的時候,突然之間故意放慢了腳步,後面跟上來的犯人崔不及防下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對方愣了愣,隨即開口就罵:「你他麼的走走路停下什麼,不知道後面有人啊?」
安邦當即就轉身直接懟了一句過去:「你眼睛瞎了,看不見前面有人是麼?」
「草,你個撲街仔,是不是誠心找茬?丟類老母啊······」對方見安邦回頭罵了自己一句,人就伸手扒拉了他一下,隨後揮舞起拳頭就奔着安邦的腦袋砸了過去。
他伸手一擋,腳步朝左挪了一步,旁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