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掛了電話之後,站在落地窗前無神的張望着下方,站了許久之後她才心態有些平和的回到辦公桌前,拿出一份文件夾來翻看着裏面的內容。
這是融創公司的財務報表,整個大圈的營收狀況除了魏丹青以外就只有連城最清楚了,扎蘭酒吧現在是自負盈虧每個月基本能持平,魏丹青不對酒吧抱有什麼盈利性的目的只要不賠錢就可以了,至於徐銳的修理廠還有丁建國的飯館也同樣如此。
大圈賺錢的兩塊就集中在了走私和現在的融創公司上,所以走私的生意一黃掉大圈的資金鍊馬上就會出現斷裂的情況了,因為融創那邊前期是需要墊資的,而回款至少要在三四個月之後了,這段期間大圈的資金就處於了入不敷出的狀態。
但有一點需要考慮的是,大圈的背後有黃氏船務,如果真的到了資金回收不及時的時候,魏丹青和安邦不會眼睜睜看着公司撐不下去的,所以大圈看起來因為走私的事過進入一個難關,但未必走不出去。
「時機,還是有點不太成熟呢?」連城翻看着財務報表,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但是,是真的不成熟,還是她自認為不成熟,那別人就不清楚了,也許就連連城自己心裏為何這麼判定,她估計都說不清楚。就像剛才電話那人所說的一樣,女人不能太感性,一旦感性起來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緬甸,仰光監獄。
何征拿着餐盒通過長長的過道後一直走向重犯監區,左手從口袋裏掏出兩包煙後甩手就扔給了兩個皮膚黝黑的看守,兩個緬甸獄警衝着他呲了下大白牙,就打開鐵門讓何征進去了。
入獄半年,靠着金錢開路,何征在仰光監獄混的很是風生水起,趙援朝幾乎每個月都派人過來給他存上大把的鈔票,就是為了方便何征在裏面能相對自由和少約束點。
「咣,咣」何征來到里側的牢房,伸手敲了敲鐵門後,下方扎蘭打開一隻手就伸了過來:「給我一根煙」
「啪」何征抽出兩根煙塞到自己嘴裏點上後,拿下一根遞給了對方,然後盤腿靠牆就坐下了。
「嘶······」門裏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然後才緩緩的吐出一口濃煙,還伴隨着一聲舒服的呻吟。
何征咬着煙頭笑道:「呵呵,這一大口舒服了?」
「也就每天能在這個時候松一下了,咳咳,咳咳,這煙的勁挺大啊」
「是你勁抽的太大了,輕點吧」何征皺眉說道。
「沒事,沒事,人都在裏面了反正也出不去抽死了也無所謂」裏面的人又吧嗒吧嗒的嘬了幾口煙,然後毫無徵兆的就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幾個月來,每天給我送飯的時候都主動留下來聊幾句,還給我煙抽,哎,你這對我好的莫名其妙都讓我覺得有點太不真實了,哈哈,是不是有啥企圖啊?」
「唰」何征臉色突然一變,手就頓住了,腦袋裏急速轉動了好幾圈,他自問和對方接觸的這幾個月來,他從來都沒有主動詢問過對方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對白,始終都停留在對方問然後他回答的狀態,而從來都未出現過他主動探底的情況,何征就是怕自己太操之過急了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
片刻呆愣後,何征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咧嘴笑道:「我就尋思呢,我還有一兩年就出去了,你這個大毒梟哪怕就是進來了,這些年販毒掙的錢也肯定沒被全給收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要是一高興甩給我個銀行戶頭什麼的,那我以後肯定就不用給人再當跑腿的馬仔了,我他媽也可以東山再起了是不是?」
這回輪到裏面的那個大毒梟察哈愣了,他頓了幾秒鐘,才笑道:「你說的倒是挺直白的」
何征眯着眼睛說道:「要說一點企圖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上帝也不是耶穌更不是觀音菩薩,咱干不出普度眾生的事,察哈先生,跟你說句實在吧,我在裏面對你大獻殷勤,就是希望等我出去了,你能給我介紹個路子,或者乾脆拿真金白銀來謝謝我在這對你的好,呵呵,是不是挺功利的?但沒辦法啊,我就是個小人物,我不功利能行麼?」
察哈沉默的點了點頭,笑道:「你這麼說,確實沒錯,有企圖好啊,至少有你在的這兩年我還能過的稍微舒服一點,小子這一年多你要是能做的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