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出了醫院之後就把槍揣在了懷裏,並且非常從容鎮定的就攔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說去尖沙咀,語氣中沒有一丁點的波瀾,仿佛剛剛在醫院裏他根本就沒殺那三個槍手一樣。
這個時候的李奎已經在心裏發生了某種他自己和別人都不知道的變化,說白了就是有點神經質了。
李奎在初期進入監獄的時候,那段日子過的是非常艱難並且難以形容的,因為大圈那時沒有名聲和實力,所以以大圈仔的身份進入赤柱監獄這種社團人士居多的地方,李奎就遭受到了很多有針對性的攻擊,直到後來他拼命加以反抗,然後老橋和馮智寧他們也都進去後,這種狀況才得以有所改觀,但那個時候李奎的精神狀態就已經出了細微的狀況,只是他自己和大圈的人都沒有察覺到而已。
而李奎一從監獄裏出來後,這種改變就徹底的爆發出來,處於一種壓制不住的狀態,就是他覺得在弱肉強食的這個生存法則下,人得始終當個強者才行,在他現在的世界觀里,此時此刻就認為如果是敵人的話,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先把你折服的怕了才行,你捅我一刀我給你一槍,直到有一方倒下了那才算結束。
李奎發生的這種變化,只有老橋在幾天前略微的察覺到了,但也沒有太過留心,沒想到的是那次在砵蘭街酒吧堵完縱火犯之後,李奎的變化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一直到這一次在醫院裏殺了三個槍手之後,他已經開始處於爆發的高潮點了。
當安邦正在手術室里進行手術,大圈的人在外面等候的時候李奎獨自一人乘坐計程車來到了尖沙咀,去了和生堂的公司,然後徑直來到了寫字樓下的地下停車庫出口附近,藏在了監控死角的區域。
同時,和生堂的公司里,此時也是一片嘈雜,醫院發生的事已經傳了過來,趙宗德正在和徐正強緊急的溝通着。
「趙宗德,你辦事能不能靠譜點?三個槍手去殺人,到最後全都讓人當場就給打死在了醫院裏,我他麼的當初答應你真是活見了鬼了」電話里,徐正強異常惱火的說道:「懲教署剛才已經質問過我了,安邦現在正在手術室里搶救,等他出來的時候我要面對的就是興師動眾的問罪了,你告訴我這個麻煩,得怎麼解決?一個瀆職的帽子已經扣到了我的腦袋上,這還不算大圈會不會報復我呢,你說怎麼辦?」
趙宗德也是非常的頭疼,他只能忍住怒火說道:「典獄長你怕什麼?你怕報復?大不了你現在留在赤柱監獄別出來就是了,大圈的人還能跑到裏面去報復你麼?」
「我他麼的難道一輩子都不出來麼?」徐正強咆哮着說道。
「呼!」趙宗德吐了口氣,強自鎮定的說道:「你急什麼啊,你是不能躲一輩子,大圈還能真天天都追殺你麼?他們現在要出的是一口氣,並不一定是針對你,等等看吧,我們這邊正在想辦法,等風聲淡了大圈不在追究了,你那也就安全了」
「啪」徐正強氣鼓鼓的掛了電話,顫抖着點着雪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隨後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家裏:「我這兩天暫時先不回去了,嗯,對,監獄裏這邊有些公事要辦我需要處理一下,你自己照顧孩子吧,過幾天沒事了我再回去」
掛了電話之後,徐正強略微有點疲憊的靠在了椅子上,閉着眼睛忍不住對自己的鬼迷心竅有點後悔了。
之前,徐正強和沈從文一同過來找他,要他幫忙把安邦給坑死在監獄裏,當時這兩方給出的條件十分豐厚,永利酒店的股份,趙宗德和沈從文各自拿出百分之一的乾股白白給了他,就是要他答應這個條件。
徐正強原以為,安邦人死在監獄裏,在死無對證的情況下,哪怕就是外界懷疑自己他也能安然無恙,但沒想到會接二連三的出了岔子,一直到現在安邦的問題已經徹底的成為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他有點騎虎難下了。
另外一頭,醫院裏安邦從手術室推出來後進入病房,魏丹青和崔正文還有黃連青就開始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因為安邦只能在醫院裏躺四五個月的時間,那下面還有一年半他還得要回到赤柱監獄裏面去蹲着,如果等他回去之後真要是還有什麼手段等着他的話,那可就又進入防不勝防的局面了。
「赤柱監獄肯定被收買了,不然人不會從第二監區被調到第四監區去,我估計負責人已經和和生堂那邊擰在了一起,崔律師有
第460章眼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