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爺?」鍾小冷身子一激靈,首先的反應就是左顧右盼的看了眼警局的方向。
李奎咬着煙嘴淡淡的說道:「別慌,別哪都看,就跟什麼事都沒有似的,正常跟我說話就行了,我在這都躺了兩天了警察從我身邊都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誰會在乎一個流浪漢啊?」
鍾小冷「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蹲下身子說道:「奎爺,你膽子真大」
李奎笑了,真應了那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就這麼明晃晃的躺在街上,外面掛滿了通緝令,又有誰能想到重案組最近幾天要抓的人,就離警局不到兩百米?
「大圈的人全被抓了,現在就我可能還有張爺和連城在外面,所以我誰也不打算和誰聯繫,然後在這等着看看你們哪個能先出來」李奎舔了舔嘴唇,大口的抽着煙說道:「我這一把可能要廢在香港了,但在我折之前,我們大圈的敵人有一個算一個,我能給誰幹了就給誰幹了,我走在黃泉路上,必須得有三五個敵人和我相伴······」
李奎逃獄之後,大圈雖然全數被抓,但他對此沒有一丁點後悔的意思,因為他們這一代軍人所受到的思想教育就是,為家國是可以捨身忘死的。
李奎當兵後他的老連長,一個參加過援朝的老兵曾經給他們新兵連的兵蛋子們講過一個真實的故事。
當時隊伍過了鴨綠江,一路打到北朝鮮邊境線以內八十多公里的地方,美國大兵全線撤退,李奎老連長所在的這個團負責追擊,但追了十多公里後就接到命令要撤回來防止敵人有埋伏。
沒想到當時有個排長打出了狀態,沒聽命令擅自帶隊又往前追了幾公里,果真最後被困住了,於是一個營的戰友全都趕過去支援想把人給救回來。
但打到後來,一整個營的人就為了救這個排的戰友,幾乎被美國大兵給伏擊殲滅了一多半,損失慘重。
那個排的人被救了回來,但從上到下誰都沒有埋怨過他們,因為打仗就是這麼回事,不聽命令是一個原因,但對於親密的戰友你沒什麼可埋怨的。
打仗這玩意,誰也沒有私心,都是提着腦袋上的戰場,戰友會瞧不起貪生怕死的人,但絕對不會對捨身忘死的戰友產生一點怨念。
所以,李奎不後悔,安邦他們也不會埋怨他!
李奎扭頭跟鍾小冷說道:「我早就看出來你這小子挺血性的,是個爺們,有沒有興趣跟我干幾票大的啊?我也不用你開槍,殺人的事我來就行了,你負責的就是給我跑腿打探消息,槍在我手人我全屠!」
鍾小冷搓了搓手,呲牙笑道:「干唄」
李奎歪着腦袋,詫異的問道:「你不怕死啊,不怕被我連累着蹲大牢麼?」
「奎爺,我跟你說句實在的,要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在害怕的前面首先是我對你們大圈的感覺,是非常熱血沸騰的,我不想一輩子都幹個押車隊的小生意,我嚮往的是你們大圈的生活,我也不一定是很想往起混,但怎麼說呢,可能我就是個不安分的人吧」
李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妥了,咱倆肩並肩的走一把······喋血港九城」
面對大圈的圍剿,向明華挑頭的會議結束後就正式開始了。
李橋當天就和已經回到京城的萬紅兵通了電話。
「大公子,這邊談了一下,主要就是想讓大圈在撣邦的隊伍沒有任何的力度就可以了,但這主要涉及到幾方面,泰國,越南,緬甸還有內地邊境一帶得有個跟那邊打個招呼······」
萬紅兵聽完,在電話里說道:「內地這邊我能控制下,越南可以找個關係,但是泰國和緬甸我就無能為力了,李橋啊這種事不能都指望着我一個人出力吧,別人都等着坐享其成麼?」
「老闆,這個意思他們都懂,但挑大頭的事可能就得要我們來了」
「那就告訴他們,以後我萬紅兵的蛋糕就得分大一點了······」
隔天后,趙宗德從香港啟程前往澳門。
他這次來澳門,就是想通過周坤的介紹跟何先生見一面,除了他來澳門以外李橋也跟着過來了,他們覺得見何先生必須得價碼要大,李橋代表的萬紅兵,這個力度應該可以了。
「坤啊,介紹下,這是來自內地的何先生」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