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帶回趙六民要在三天後來港的消息,安邦就一夜未睡輾轉難眠,上次在南郊趙六民的家裏沒有親手手刃了他,安邦一直引以為憾,這一次他務必得要把對方的屍體給留在香港以慰陸小曼在天之靈。
第二天一早,安邦起床後吃飯的神情把鄢然和兒子都給嚇了一跳,他兩眼裏都是通紅的血絲,人看起來非常憔悴,說話的時候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嘴唇乾裂,身上瀰漫着濃濃的煙味。
「你,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鄢然下意識的伸手摸着他的額頭,見他腦袋不太熱才有點放心。
「有心事,上火了吧?」徐銳挺奇怪的,和生堂的事已經放下了,安邦還有什麼煩心的事讓他能上這麼大的火呢。
王莽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他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哥,肯定不帶讓他回去的」
「嗯」安邦沙啞着嗓子回了一聲。
徐銳不解的問道:「你倆有什麼事啊?」
「銳哥,私事,沒事的別擔心」安邦拍了拍他的肩膀,拿了杯水「咕嘟,咕嘟」都給和乾淨了。
看見安邦這副狀態,鄢然就擔憂起來,她連忙往廚房走去說道:「我去給你熬點粥喝吧」
王莽看着她的背影,小聲和安邦說道:「她當小嫂子也可以的吧?我看,然然對你肯定有感情,你看她緊張的,比自己生病都着急」
安邦瞪了他一眼,說道:「別扯,我現在沒心思考慮這事,吃完飯你和我出去一趟」
「哎,好叻」
徐銳挺不願意的問道:「你倆個撲街,神神秘秘的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呢?歃血為盟不管用了,是麼?」
安邦拍了下他的大腿說道:「銳哥,不是刻意瞞你,真是私事,這種事不好和兄弟們分享,我告訴你我從京城到廣州再到香港和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明白麼?」
「行,你要是需要幫忙,儘管張口」
「不會客氣的」
吃過早飯之後,安邦和王莽簡單收拾了下,拿着五千塊錢從家裏出來,去了德福茶樓。
兩人來的時候,瘋彪正帶着手下吃早茶,見他倆過來挺驚異的:「來,正好一起吃早茶啦」
安邦和王莽坐下,主動從桌子上拿過湯碗,盛了兩碗湯放在面前:「飯吃過了,聽說你們香港這邊煲湯挺有特色,我嘗嘗這個就可以了」
「哈哈,廣東人和香港人都差不多,飯可以不吃,湯不能不喝的,這是豬肚包雞是大補,養胃的」瘋彪端着湯碗,囫圇着就喝了一碗湯。
安邦也低着頭慢慢的品着湯,跟瘋彪隨意的聊着天,聊些內地的見聞聊些香港的趣事,一頓早茶吃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提到正題上。
吃完早茶,瘋彪揮了揮手,桌子上陪他吃飯的馬仔全都離去了,瘋彪擦着嘴問道:「邦仔,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我不是讓你養好傷再來找我的嗎?」
「和咱們之前談的事無關,我有點個人方面的私事想找您」
「哦?」
王莽從身上拿出錢,說道:「大佬,我們要兩把槍,五十發子彈·····」
瘋彪看着桌子上的錢皺了皺眉,沒問兩人做什麼,而是說道:「自從七八年香港那次事件後,港島政府對槍支的管控已經很嚴格了,不像以前那樣大街上隨便走個馬仔身上都會帶着槍了,你別看社團里的人會帶着槍,那多是擺設罷了,不會輕易有人敢開槍的,槍聲一響很麻煩的啦」
「我不要你們社團里的槍,我要黑的,來路很黑的那種槍」安邦笑道:「我知道,你們手裏肯定都有這種傢伙,有的時候你們辦事是需要這種來歷不明的傢伙的,槍響了也查不到來路,這叫貓有貓道狗有狗洞,對麼大佬?」
瘋彪笑了,點着手指說道:「大陸仔,精的很麼」
安邦神色一整,認真的說道:「我要槍,是辦我自己的私事,跟你們社團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需要殺個人,他是大陸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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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手還需要藉助槍?」一天前在這個茶樓,瘋彪親眼看見安邦和王莽聯手把他們堂口裏的三十個馬仔給震的不敢妄動。
「我是不想失手而已······」
瘋彪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
第52章我不想再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