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城附近的海邊,安邦和范旺的兩台車開過來沒多久,一輛黑色的本田也開了過來。
車門同時打開,大圈的領導者安邦,o記的總警司范旺還有icac的主任調查員高梓航,靠在三輛車旁。
今天的海風有點濕熱,吹過來就讓人忍不住的瞬間冒起了熱汗,帶着魚腥的鹹味,使人頗為有點不適。
「香港的天氣說實話,真沒有內地的北方好,這裏少了秋冬的色彩四季不分明,一年到頭都熱的像狗一樣,哎,兩位,你們習慣了香港的氣候了麼?」安邦手插在口袋裏,忽然扭頭沖兩人問道。
高梓航笑道:「我們從小都是生活在這裏的,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本地人嘛沒什麼感覺啦」
「呵呵,以前我剛來香港的時候很不習慣,我覺得這裏除了繁華以外沒有讓人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安邦從口袋裏拿出煙點上後,甩給了范旺和高梓航。
范旺接過煙「啪」的一下點上後,問道:「現在呢,阿邦你來香港四年了吧?」
「現在啊?天氣有點適應了,其實這個不重要,主要的是環境我也能差不多適應了」安邦抽着煙,淡淡的說道:「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我現在的大圈,差不多是可以融入進香港的社會了,我們有了財富有了人脈,哪怕大多數的香港人還叫我們一聲大圈仔,但至少表面上誰也不會再指着我們說,看,那是一幫來自內地的泥腿子,鄉下佬了,有看不起也得壓在心裏,而沒人敢指着鼻子說我們了」
范旺皺眉說道:「那是因為,你們大圈這幾天在香港有點鬧的太厲害了,他們對你可能不是認同,而是懼怕多一點」
安邦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那怪我咯?我們只是來生活而已,如果不是香港的社會環境把我們逼成這樣,你以為大圈的人都願意從大圈仔變成古惑仔麼?不是我們本來就黑,而是環境讓我們變黑的」
高梓航很中肯的點頭說道:「阿邦的話我贊同,香港的黑暗有幾十年了,難以改變哦,一直以來我都覺得icac這個部門很尷尬,為什麼?這是專門為警隊和政府腐敗而設立的機構,呵呵,要不是香港太黑了,icac有存在的必要麼?很尷尬的一個機構啊,但是沒辦法香港需要廉政公署!」
三人之間忽然沉默了,安邦是黑的,范旺和高梓航是白的,但他們雙方卻能站在海邊吹着海風,融洽的聊着天,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哎,內地有句老話你們肯定也聽過,叫殺雞儆猴,你們知道吧?」
「嗯!」
安邦彈飛手裏的煙頭,指着自己說道:「為什麼在香港,黑she會可以收買警方?因為一直以來,你們警隊差不多所有的高層都是那只需要儆的猴子,甚至是同流合污的雞,所以黑白摻雜在一起,這種狀況延續了幾十年都沒有改變,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警隊的高層從來都沒有人因此而被處理過,五億探長雷洛都能逍遙法外,不得不說你們警隊真是愧對了除暴安良這四個字啊,icac的尷尬就在於成立到現在來一條大魚都沒抓過,所以啊······欠缺個殺雞儆猴的機會,殺一次試試,不行再殺,我就不信你們多殺幾隻後警隊的腐敗還會這麼嚴重」
范旺搓了搓手,嘆了口氣後問道:「你找我倆來,是研究的差不多了?」
范旺,安邦和高梓航的見面這是第二次,第一次大概是在大半年前,那時候安邦就一直想要為許安傑挖一個泥足深陷,讓他無法跳出來的大坑,半年後坑已挖好土埋了半截,現在就差個收尾的階段了,三人再次見面,也預示着香港警隊將要面臨着一場大風暴了。
「兩個人,你們警方之後要給控制住,一個叫鄧天霸人被關在赤柱監獄,還有一個人叫······」安邦把駱家勁收買後充當許敏敏污點證人的兩個目標人物告訴了范旺:「他們都被許安傑和駱家勁給買通了,范sir你只要把人給控制住,到時候我們這邊一翻盤,他們只要出庭作證就可以了,還有你們九龍城警局肯定也有警員參與了進來,這個鏈條如果全被你們掌握住,他倆完全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了」
范旺皺了皺眉,說道:「這是栽贓啊,是讓我們和你同流合污的陷害香港警隊的人啊」
安邦棱着眼睛,冷冷的說道:「許安傑和駱家勁自己要是不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