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撓了撓頭皮,兩步就走到了老八仔的面前,神色平淡略帶不屑:「不知道扎蘭是什麼地方嘛,揮刀就敢砍人,放在幾年前香港社團最輝煌的年代,都沒人會去扎蘭鬧事,誰都知道那是大圈起家的地方,幾年過去了,大圈已經不在香港了,你是不是覺得曾經的故事就真的成為故事,沒有變成事故的可能了?」
老八仔歪着腦袋,仔仔細細的看了安邦好幾眼,這人太眼生了在香港的社團里。
老八仔是個莽夫但他旁邊的郭正強可不是,能做生意的人還是都有點腦子的,至少郭正強就知道能讓馬會經理陪着進來的人,他倆還不具備這個待遇。
「啪」老八仔被安邦一句話給問懵了,半天沒回過神來,安邦看他沒吭聲,突然甩手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老八仔捂着火辣辣的臉蛋子,一下就躥了。
「我你麼的!」
老八仔剛要揮拳衝上來,老橋直接躍過安邦抬腿一腳踹在他胸口上,就給人懟了回去,老八仔「蹬蹬蹬」的往後退了幾步,腳下磕在了桌角上絆倒了。
安邦從桌子上拿起煙灰缸,一腳踩在他肚子上後蹲下身體就拿煙灰缸敲着對方的腦袋。
「砍人不算,警察局門口還敢抓着不放,差點給人都他麼送去閻王爺那裏報道了,你怎麼就那麼牛逼呢,真當自己是條龍香港這個水泡子都容不下你了唄」
「咣,咣,咣」安邦敲了幾下後,老八仔的額頭就全都是血了,狀態比李雲起還要慘,畢竟鋼化玻璃的煙灰缸都是有稜有角的,砸幾下後就能給人的臉上都豁出口子來。
徐銳半邊臉都被打碎了,安邦的火氣確實比較沖天,那一棍子要是再歪點打到人太陽穴上的話,可能徐銳當場就死了。
多少大場面都走過來了,要是折在老八仔這種人手裏,你說他憋屈不?
後面馬會經理直流冷汗的說道:「安,安先生,這不合適吧?」
劉子豪拉了下經理的胳膊,說道:「有啥不合適的,就打個人他又沒死,是不是?再說了,你覺得報警管用還是找人說話管用?他現在脾氣正不好着呢,讓他撒撒氣吧,不然一急眼真給人打死了你們也麻煩啊」
郭正強驚愕的聽着他們的對話,看着明顯想管又不敢管的馬會經理,腦袋裏「嗡,嗡」直響,據他所知這得有多少年了,香港的馬會都沒出現過流血事件呢。
也不對,郭正強曾經聽說過,七八年前的時候,大圈裏那個師爺曾經讓人帶着槍倆到馬會,把劉蘭雄給逼住了,硬是逼的給低下了腦袋,雖然沒有開槍但當時的影響也是很巨大的,畢竟事後大圈的人帶槍來馬會出去後,一點事都沒有。
這邊包廂里打的鮮血紛飛的時候,附近有兩個包廂里好像有人聽見了這裏的動靜,就全都詫異的走了過來,門口擠進來一個中年胖子,錯愕的看着騎在老八仔身上揮舞着煙灰缸的安邦,瞪大了眼睛。
「哎?阿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邦回了下頭,看見是余連生和瘋彪就呲牙笑道:「你等會的,我辦點你私事在和你倆說」
余連生無語的跟老虎問道:「你大哥怎麼回事啊,剛回來吧這是?一回來,就上演血染的風采了呢」
老虎撇了撇嘴,說道:「這犢子的不知道好歹,在警察局門口給徐銳一棒子打的半邊臉都給骨折了,曹宇的胳膊也斷了,你說邦哥能不發火麼?」
余連生一聽,就擰緊眉頭罵道:「真他麼作死,就是有點關係燒的!」
「呼哧,呼哧」安邦砸了幾下後,拍了拍手就起來了,老八仔躺在地上嘴裏吐着血沫子,眼皮都腫的睜不開了。
瘋彪走過去後低頭看了眼半死不活的老八仔,說道:「沒有你爹的本事,還出來混江湖?你知道香港道上的水有多深麼?淹死你綽綽有餘,沒淹死你是因為大家都和你爸相識,他走了以後我們多少都會念着點舊情,沖我和你爸曾經相識的關係,我奉勸你一句,你真不適合在這行里混!」
「呵呵」老八仔乾笑了一聲,腫着眼珠子斜了着安邦問道:「我想問問,我這是得罪誰了啊?」
郭正強心裏一萬個後悔,自己怎麼會碰上了這麼個豬隊友,他現在都看出來安邦是誰了,人家就差沒指名道姓的告訴他了,我是大圈安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