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3號,正月初八。
賓館中的人坐在前台吃着早餐。
小法師才從樓頂澆了花下來,清晨露水很重,他的頭髮和眼睫毛上都沾着晶瑩的小水珠兒,整個人顯得清冷而又潮濕。
「今天還是很冷啊!」程雲感慨道。
「嗯。」唐清影又用左手摸了摸程雲的袖子,說道,「穿厚一點吶!」
「吃你的稀飯!」程煙冷聲道。
「嘿嘿……」唐清影笑了兩聲,捧着碗好像要將臉蛋埋進碗裏,同時又抬起眼瞼從碗沿上偷偷的打量着程煙和程雲。
「啊對了!」小法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放下筷子,從包里掏出壓得平平整整的五塊錢,遞給殷女俠,「吶,殷丹姐,昨晚上借你的五塊錢。本來說回來就還你的,但是太晚了,我覺得你都睡了,就沒有打擾你和俞點姐休息。」
「啊?」
殷女俠一臉懵逼。
她呆呆的伸手接過這五塊錢,卻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一輛小寶馬停在了門口。
穿着厚褲襪、長筒靴和挨凍活該的薄風衣的程秋雅從車上下來,她斜戴着一個白色毛線帽子,蛤蟆鏡將潔白精緻的臉遮了一大半,全身氣場很足,徑直推門走了進來。
眾人都扭頭看着她,好似被她風采所攝。
走進賓館,程秋雅反手將玻璃門關上,氣場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嘶……呼……」
大明星二堂姐縮着脖子搓了搓手,又將雙手環在嘴前長長呵了口氣,然後貼在兩邊臉頰上,這才看向眾人:「吃飯呢?」
「……冷不冷?」程煙問。
「廢話!」
「那你問的也是廢話。」程煙淡淡道。
「額……」
「吃點嗎?」程煙又問。
「不吃了,吃了半塊吐司麵包。」程秋雅搖了搖頭,在旁邊坐了下來。
「半塊麵包能吃飽?」程煙皺着眉。
「習慣了。」程秋雅點頭說,「過年歸過年,現在回公司上班了,飲食就要嚴格控制。不然長出嬰兒肥、雙下巴、小粗腿什麼的,粉絲們可不買賬。」
「別餓出毛病來。」
「不會!」
「那你來是……」
「我來接我的製作人。」程秋雅看向小法師,又連忙說,「沒事,你慢慢吃,吃完再走也行。」
「哦。」小法師本來就不慌。
程秋雅在旁邊摸出手機,一邊看着樂譜一邊對小法師說:「對了,我們公司里的人看過你給我寫的那幾首歌,都非常吃驚,想和你聯繫,都在問我要你的聯繫方式。」
「誰?」
「公司高層嘛,還有一些藝人、經紀人之類的。沒辦法的事。」
「不給。」小法師說。
「我也沒給。」程秋雅說,「都是些小藝人,我覺得把你那些歌拿給我們這種等級的藝人來唱是很浪費的。」
「唔……他們查不到吧?」
「估計不容易,畢竟每首歌的創作者名字你都寫得不一樣。」程秋雅想起了那一個個奇奇怪怪的作詞人、作曲人的名字,頓了頓又說,「不過你要是不想暴露的話,去公司錄音室錄製的時候就得小心點,別人問你是不是創作者你也不要承認。」
「這兩天很多公司大咖都沒回來,所以錄音室人也不多。等幾天他們回來了,如果他們要用錄音室的話,我們就只有讓讓了,在人少的時候去。」
「半夜去都行。」小法師說。
「辛苦你了。」程秋雅誠懇的道。
「沒關係。」小法師點頭,端起碗來喝下了最後一口粥。
隨後他便坐程秋雅的車子離開了。
程雲吃完飯洗了碗,所有人一起去醫院,拿骨髓穿刺的檢查報告。
早晨十點過。
程雲一行人圍在一張辦公桌前,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名中年醫生。
鼻尖縈繞着消毒水的味道,憑空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除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