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是配合慣了的,許健三人見了陳彪的起手,自然就以他為主導。
三人同時輔助着,用法訣把各自的靈力渡給闊劍,沒有絲毫的猶豫耽擱,陳彪在控制闊劍的時候,突然湧起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把闊劍凝聚靈力的時間,稍稍延長了兩息。
斬出去的暗金色劍芒,瞬間暴漲到約六七丈,即便是有濃霧遮掩,那狂暴氣勢也是非常驚人。
衝來的雲艦察覺不妙,趕緊加強雲艦的護罩,想要掉頭避讓。
雲艦上的凝丹雲匪大驚着拋出兩樣法寶,使勁催動着,試圖遲滯劍芒的威力。
利嘯刺耳,暗金色劍光在剎那間撕裂了濃霧。
一連串爆裂撞擊,匯成了一聲嘭然巨響,只是一擊,幾乎把雲艦給斬成了兩截。
巨大的衝擊力道,把殘破的雲艦給撞出三十丈外,除了兩個噴血的凝丹高手連滾帶爬的跳了出來,裏面其他的凝脈境雲匪,估計是無幸了。
陳彪仰天大笑,這一劍酣暢淋漓,發揮出來的威力,遠遠超出了他們在白箭據地時候的訓練,太他媽過癮了,剛剛他在力量達到頂峰的那一瞬間,甚至有一絲模糊的感悟,力量再大一點,他或許能碰觸到靈嬰境的門檻。
那種感覺很神奇,讓陳彪心癢難熬,他大吼着:「再來一劍!再來!」
他有感覺,或許,再努力一點點他就能做到了,他肯定不甘心這樣放棄。
許健苦笑着低聲罵道:「瘋子。」見得陳彪掐訣控制着闊劍,準備斬向側面逃跑的雲艦,他趕緊配合着其他人跟進。
通過靈犀戰技合四人全力的劈斬,平日裏,他們四個都是輪着施展的。
否則,對身體有很大的反震傷害,此時,卻也只能由得這彪瘋子耍了,他們三個都傷得不輕,需要些許時間發揮丹藥的療傷藥效。
兩艘雲艦中的修士給嚇壞了,駕駛着雲艦掉頭轉向,朝着左右兩邊倉惶逃竄。
在古源大陸,除了靈嬰老怪,有誰能一劍劈碎雲艦護罩?何況還有凝丹高手在用法寶做防護……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陳彪這次沒有急着斬下去,他雙手互握掐訣,不停地朝着暗金闊劍灌入靈力。
許健三人也不能停,只得跟隨着配合,闊劍吸收了四人之力,劍芒吞吐着,氣勢狂猛飆漲。
沈春濃看出不對,皺眉提醒道:「彪子,注意着點,別玩脫了,兄弟們還等着我們去救援呢。」
陳彪臉上漲得成了黑紅色,血管暴起拱動,看着很恐怖,讓人擔心這傢伙的血管隨時會爆裂。陳彪也堅持不住了,揮手朝前做了一個狠狠劈殺的動作,狂吼道:「我斬……」
空中的闊劍亮光大作,朝着飛遁出三百丈外的雲艦方向,凌空劈去。
煌煌的暗金劍芒脫劍而出,鎖定着雲艦,一閃便穿過迷霧到了雲艦的上空,約八丈長短,厲嘯着,兇悍至極地朝着雲艦的頂艙劈下,像是憑空打了一道暗金色霹靂。
雲艦內衝出三個雲匪,他們是什麼都不顧了,倉皇朝着遠離雲艦的方向飛逃。
「砰……咔嚓……」
巨響聲中雲艦四分五裂在空中爆開,其中夾雜有數團血霧。
方圓十里內的修士,在剛剛那瞬間,都被劍芒爆發出來的無匹威勢給震撼住了,那純粹的力量,強大到讓人心顫。
陳彪大笑着仰天狂噴了幾口鮮血,他做到了!
他被超出自身能夠控制的力量,非常強勁的反震傷得不輕,但是他做到了!
那空中的闊劍,似乎是耗盡了能量,搖晃着光芒黯淡。
幾聲細微的咔嚓聲傳出,劍刃上多了許多細密的裂紋,是闊劍禁受不住剛剛力量的狂猛爆發,損傷了劍體,以後想要使用,得重新修煉溫養才行。
許健腳下一閃,扶住搖搖欲墜的陳彪,伸手連點幾下,喝罵道:「你瘋了,這般蠻幹,你會害死自己的?真是個彪瘋子。」
陳彪還在笑,臉上滿是鮮血,笑得很猙獰,任由周楨承抓着他的手腕探查着。
「震傷了心脈,而且……這傢伙前些天受過致命的重傷,還沒有完全痊癒,現在他體內的經脈是傷上加傷,這下有點麻煩,短時間內休想動手。」
周楨承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