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威猛的靈獸,那毛髮還閃着金光呢,是何師姐帶出來的……」
「何師姐真厲害,聽說她還有一頭紅翅金雕,也是二階靈獸……」
凌越忍着笑低着頭,十足的一副小跟班模樣,吼獅靈獸左顧右盼,更添了何金玲幾分神氣。
「喂,陶大春,你給姑奶奶我站住,不然我叫吼獅咬你。」何金玲眼角餘光突然發現一個熟人,那傢伙正準備偷偷溜走,她馬上嬌喝着威脅一句。
陶大春一臉的哭喪,他不就是看個熱鬧嗎?怎麼會碰到何金玲呢。
這次他老老實實站在那裏動都不敢動,這姑奶奶說得出絕對做得到,說是讓吼獅靈獸咬他,就絕對不是嚇唬人。
那吼獅靈獸是季師叔的靈寵,有三階妖獸修為,可以飛天遁地,他絕對跑不掉的,唉,季師叔怎麼能把吼獅借給何金玲那瘋丫頭玩呢?會鬧出人命的。
看熱鬧的人群馬上遠離陶大春那倒霉蛋,有些人識得陶大春的騙子身份,在遠處幫着吆喝:「何師姐,讓吼獅靈獸咬他,狠狠訓教他,叫他敢得罪何師姐。」
何金玲得意的背着小手,繞着陶大春轉了兩圈,凌越故意低頭跟着,吼獅靈獸自然也是跟着轉圈,把個陶大春給嚇得聲音都變調了:「何師妹,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騙你,我加倍賠償你的損失……加三倍,不,五倍……」
何金玲裝模作樣哼了一聲,嚇得陶大春一哆嗦,吼獅靈獸大概是嫌陶大春擋在中間礙事又囉嗦,一尾巴把他給抽開。
凌越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陶兄,別來無恙乎?」
「咦,是你,你也落到她手中了?」陶大春被何金玲兩人逮到過,自然清楚她們一直在尋找凌越,同病相憐道,突然發現不對,那吼獅靈獸並沒有跟着何金玲的腳步走動,而是停在凌越的身邊,陶大春吃驚地指着,道:「它……她……你……」
「行了,何師姐是與你開玩笑的,走吧,去小弟府上坐坐,一起喝杯薄酒,上次喝了你一頓,這次我請……何師姐,麻煩去前面酒樓買幾壇中品靈酒。」凌越勾着陶大春的肩膀,朝錦繡峰飛去,吼獅靈獸跟着飛走。
陶大春終於相信,吼獅靈獸沒有借給何金玲,還好還好,真是嚇死人了。
「哦,好的……喂,憑什麼是我去買酒?」何金玲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發現那兩個傢伙好得如膠似漆,早就飛遠了……還說他們不認識,兩個騙子!
「給他買幾壇靈酒也是應當的,他幫了季姑姑大忙,走吧,咱們一起去。」顧芊寒捂嘴偷笑,她算看出來了,那兩個傢伙真不怎麼認識。
何金玲跺跺腳朝酒樓走去,給陶大春買酒喝,他也配?她是看在凌越的面子。
凌越帶着吼獅靈獸在偏僻的山頭髮泄了幾嗓子,吼得酣暢淋漓,吼得樹木盡毀、灰塵熏天,順便等等何金玲她們。
「這個……我記得是季師叔的靈獸吧?怎麼會跟着你?」陶大春看得嘖嘖稱奇,吼獅靈獸和凌越太親熱了,簡直像是兄弟。
凌越幫着吼獅靈獸梳理背上的長毛,道:「剛從季師叔那邊出來,她讓我帶吼獅在外面玩玩。」
這話怎麼理解都行,陶大春懂了,也放心了,季師叔是明白人,不會把吼獅借那瘋丫頭玩……
等到何金玲二人,四人一獅落在錦繡峰半山腰,看着凌越的小院,陶大春感嘆:「這地方太奢侈了吧,差不多是師叔們的待遇,我真想從我那破窩搬過來,與凌師弟一起住……」
「你搬過來吧,我與寒師姐就住在左近,咱們正好做鄰居,人多熱鬧。」何金玲磨磨牙齒,發出友好的邀請笑道,危險的氣息讓陶大春不寒而慄。
陶大春再也不提此事,打死他都不敢與何金玲做鄰居,他還想完須完整的多騙幾年……呃,多活幾年。
凌越擺開碗筷,就着何金玲帶來的下酒菜,四人一獅吃喝起來。
吼獅靈獸是個酒桶,一口下去就是一壇靈酒,連干三壇之後被凌越打發到邊上玩去,重傷才好不宜多喝,這理由強大到連吼獅靈獸都不能拒絕,它只能乖乖地去院子裏曬太陽。
喝得差不多之後,凌越轉了話題,指着陶大春:「何師姐,還差不差人?他怎樣?」這才是凌越請陶大春喝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