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塵不喜,笑意頓時斂了下去,眉頭也緊跟着一皺。
兔子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在路塵的腦海里大叫着:「這你能忍?」
路塵也沒想到這女子竟會這般瞧不起人,話里的每一個字都帶着戳心戳肺的硬刺。
「好了,此事就到這裏。」白南雪開口,一臉冰冷,她不想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一邊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一邊是同門裏對她照顧有佳的師姐,唯有兩不相幫,才是最好。
「哼!」
那女子給白南雪面子,這才沒有繼續發作,只是她的眼睛始終惡狠狠地盯着路塵,就像盯着一隻長相醜陋而令她很想捏死的螞蟻。
「我要走了,此次一去,或許再無相見之時,你要保重。」白南雪低眉垂眼,看不出是落寞還是平靜。
路塵竟莫名想起「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這句詩來,卻又猛地將它晃去。
他與她之間的關係,可實在不配用這樣的詩句來形容當下的意境,甚至仔細想想還覺得有些荒誕。
「走吧,」路塵本想說「保重」的,可覺得這樣說實在太沉重了些,便換了說法,同時像是想到什麼,還是補了一句,「另外,我這人很少說假話。」
白南雪搖搖頭,只覺得這最後一句話實在不是他該說的道別語,便不再理他。
「落師姐,我們走吧。」白南雪一步踏上她那巨大的月玉,輕聲說道。
「是當走,你如今是廣寒宗的備選月女,一切當以提升修為為主,萬不可被這樣的男子給迷惑,便是選道侶也當從月子中間去挑!」那落師姐當着路塵的面談着這些事情,對路塵的鄙夷之意顯露無遺。
「走吧。」白南雪只是搖了搖頭,卻看得出她搖得沒有一絲猶豫。
落師姐一聲嘆息,而後又是狠狠瞪了一眼路塵,白南雪來自哪裏無人可知,所以高層自然給她安排了身份,落師姐只以為是路塵是白南雪尚在紅塵時結識的朋友,或許還有不尋常的情誼在其中,可在她看來,這種情誼,只是會白南雪前行的阻礙。
區區凡人,更是一身破爛的流浪漢,就該與她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才是!
「你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我和白南雪的面前!」落師姐不甘心,最終還是放了句狠話。
路塵兩眼一眯,他最不怕地就是別人對他撂狠話。
月玉離地,兩人站着月玉上騰空而去,只是離開不遠,便聽得路塵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路塵對着正在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抱歉,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那月玉明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卻見白南雪微微搖頭,月玉便飛速離開了這裏。
「路小子,你這樣真不解氣啊!」兔子用腳狠狠地踩着路塵的腦袋,「就不能男子漢一點,上去把那個女人砍上幾刀嗎?他竟然嘲諷你哎!」
兔子的聲音沒完沒了,說個不停:「我要是你,我先幹掉那討厭的女人,再攬住那個漂亮,然後娓娓動聽地對她說三個字!」
「夠了夠了,什麼狗血發展,真懷疑你到底是只公兔還是母兔子,要不讓我檢查一下?」路塵翻了個白眼。
那被叫做落師姐的女人明顯與白南雪之間的關係不錯,他怎麼可能隨意就動手,更何況真打起來,還指不定是誰被教育……
「啊你這個變態!你這是對本姑娘的侮辱!」兔子卻是把路塵的玩笑話當了真,頓時來氣。
要說女人的臉色說變就變,沒想到這母兔子的心情也是說換就換。
路塵一頭黑線,一把抓過兔子,又是捋毛,又是撫耳,擼貓是啥手段,擼兔就是啥手段。
這一次明顯被路塵掌握了點技巧,一下子摸得兔子舒服起來,脾氣也下了去。
「可以可以,對對對!」
「沒錯,就是這裏癢。」
「舒服!」
兔子從一開始的掙扎至後面地享受,不過短短半分鐘,路塵很想掐着兔子的耳朵問一句,你還有沒有節操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兔子鬧騰起來實在太讓心累了,堵不如疏啊!
路塵把兔子安撫後,又放回了頭上,一臉疲乏地尋着附近的野獸,若再這麼下去,沒兩天他可能就真地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