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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閉着眼睛，神情凝重，一身衣袍無風微晃，他注意力高度集中，神識運轉極快，只一會兒便打了雙眼。
「還沒有完全貫通，不過差不多了，和那位大能所推演得相差不多，就算一直無人能登頂，這幾年也差不多該到打開天殿的時機了。」那老人突然開口，微藏喜意。
「登頂？這應該不用考慮了，這天殿自我千尋宗發現以來，數千年都過去了，也沒能出一個登頂的弟子。按你所看，大該還需多久這天殿才會開啟？」另一名老人感慨了一翻，而後問道。
「不超過三年才是。」
幾位老者彼此談論着，時不時地會點點頭。其中一名老人忽得想起萬天還在下面等候他們回復，便道：「萬天啊，你稟報的消息很重要，回頭我會給你一些獎勵。」
「不錯，你天賦雖然不及紀葉，卻也在這一批同境界的弟子中屬於較好的那一類人，且你心性穩重，假以時日，你定會有所成就，你快快上去吧。」另一個老人對着萬天頷首微笑道。
萬天拱手稱謝，正準備登天階而去，卻聽一位長老叫道。
「等等！」
是之前那位探出神識查看情況的長老，他此時正抬頭伸指向着那天階之上的地方。
「那個在四百多階處奔行的是何人？我千尋宗今年除了紀葉還有般特別的弟子嗎？」那老人皺着眉頭，像是在回憶着千尋宗道輪境下還有誰可能有這樣的實力。
「那人非我千尋宗的弟子，他是獸來宗的弟子，是誤入地面上的洞口進來的。」萬天按着之前路塵的說法回答，「也是因為他我才猜得『仙』氣透頂的事。」
「獸來宗的弟子麼？難道是獸來宗新招收的那個弟子嗎？可我聽說那人應該是個女子。」那老人喃喃自語，他只負責道輪境以下修士的指點，很多核心之事他也只能知道一個大概。
「血氣旺盛，體魄強悍，哪怕隔着這麼遠也能感覺到那磅礴的生命氣息，那小子看來積澱很很深啊。」
「看來獸來宗又招到好弟子了。」
「也不盡然，積澱雖深，卻過了突破境界的最佳年歲，有得有失吧。」
幾位老人也紛紛感慨。
就在幾人閒言之時，他們的視線里又出現了一隻極小的東西在那天階上奔行。
「咦？兔子？」
之前是因為路塵的奔行的身影蓋住了那嬌小的兔子，幾位老人才沒有注意到，如今路塵稍一停緩休息，那隻兔子立即暴露在眾人的視野里。
「天階之上為何會有兔子？」幾位老人盯着那兔子看了半天，卻硬是沒能看出什麼問題。
「體質有些特別，而且……似乎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有老人皺眉，像是在尋思什麼，卻最終無果。
「據那獸來宗的人說，那兔子是在他誤進之前就在的，說不定只是一隻挖洞誤入又有些特別的小異獸罷了。」萬天解釋道。
「好了，兔子也好，那獸來宗的弟子也罷，與你們沒有什麼妨礙，你且上去吧，爭取拿個好名次。明天其他宗門的人便會一一過來，希望到時候能在天碑之上你們能多佔幾個名額。」
「是。」萬天弓身低頭。
……
天階之上。
路塵累的氣喘吁吁，他一直盯着兔子，也沒記這已經是爬到了第幾階了。
這些石台全都一個模樣，每兩塊之間浮空間距不過三十公分，只是越是朝上，那無形的壓力便越是恐怖。
哪怕是路塵這樣的神體，到了這四百多階的地方也是累得不行，此時他的身上早已不似這前背着一個小書包那般，而像是背了一個體重兩百斤的胖子在前行，這一路跑跳上來，實在有些犯累。
那兔子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終始停在他前面的幾階石台上，路塵一點也沒看出那兔子有疲累之意。
現在整個天階之上近二十個人，卻只有那隻兔子和那個叫紀葉的少女在他的前面。
紀葉此時也已有些犯累，她現在滿頭大汗，眼神疲乏，而她的腳正停在第四百九十九階的位置。
她回頭看了身後離她不是太遠的路塵一眼，道：「不虧是積澱了數年的命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