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飛逝,這裏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在外面早已是一日過去。
還在五百階天階之上的路塵他們下面被迷霧遮擋了聲音與視線,並不知道此時在天階之底已經陸陸續續地站滿了許多人。
不少年少的男女站在天碑之前,有少年面目俊朗,一臉自信,有少女如蓮花惹水,亭亭玉立,面容姣好。
他們看着天碑之上的名字,有人目露羨慕,也有人一臉不屑,咧嘴微笑。
而在這些少年的身後大多站着一兩個入門弟子的長老,一個個面態老相,卻氣質超然,不食人間煙火,當然也有個別看上去方才中年之齡的人物站在其中。
「獸來宗如約而來。」
光圈一亮,有老人開口。
「多寶宗如約而來。」
又有光圈突然出現,一群人從中間走出。
「廣寒宗如約而來。」
上一聲話語未落,那光圈之旁又突然扯開了一道光圈,一眾曼妙少女從中走出,在她們的最後面還跟着一位很顯年輕漂亮的中年女子。
而後又陸續有光圈出現,不斷有人進到這裏,轉眼間這裏就已經站了不知幾百餘人。
有老人走到這些人的最前面,他是千尋宗的張姓老者張如尋,也有人還記着他年輕時的名頭「血見飛」。
張如尋身形飄渺,行走間如同細風微盪一般,細膩而令人難以捉摸。
「歡迎各上宗每年如常帶弟子來我千尋宗,規矩還是老規矩,哪家宗門的弟子有本事登了頂,打開了天殿,哪家宗門對天殿便有掌控權。」
那張如尋說的很是隨意,語氣間風輕雲淡,像是根本不在乎本屬於千尋宗的天殿會被其他宗門奪走一樣。
不過他也確實沒必要擔心,幾千年都過來了,也沒見哪家宗門的弟子能夠登頂,登到最高的還是前些年他們千尋宗的弟子,要論最有登頂可能性的,說不定還是他們千尋宗。
「好了,廢話少說,這些大家都知道。不過我們根本不指望真有人能登頂,說不定,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多寶宗有中年男子開口,語氣很重,似乎很是不喜歡張如尋說得一些沒用的話。
張如尋聞聲眉頭跳了跳,多看了一眼那個多寶宗的男子,往年來的可並不是這個不懂禮數的男子。
那多寶宗的中年男子也很霸氣,直接以對視做為對張如尋朝這看來的態度。
「確實,天殿之寶恐怕我們誰也拿不了,一個誰也拿不到的東西,還沒人知道是什麼,有也同沒有一樣。我只希望今年的弟子們能通過天階考驗讓他們看到彼此間的差距,能夠好好磨練磨練他們的命台根基。」
廣寒宗的中年女子開口,聲音如玉珠落盤,很是好聽,同樣的話到她的口裏變得不再那麼刺人。
張如尋微笑,他也能理解這些人的心思,畢竟這麼多年下來,可以說太清各上宗的命台弟子每年都派弟子過來嘗試,卻始終無一人可以登頂,這確實會讓人心生「不可能」的念頭。
「你們也知道,天殿之內有重寶,許是不世經文,這是當世的大能推測所言,若非其中牽扯甚多,聖脈勢力不便插手,恐怕也輪不到我們對這天殿指手畫腳。」
張如尋在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神色微厲,還特地朝多寶宗那個不懂禮數的男子看了一眼,追加了一句,「你說呢?」
那男子當即挑起黑粗的眉毛,眼神犀利,全然不顧大局,一臉隨時就會衝上去的模樣,道:「你什麼意思?!」
張如尋卻是突然笑了起來,把頭撇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說,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沖,見識不夠不要輕易開口,不然只會平白讓人家笑話罷了。」
那多寶宗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頓時閃過一道凶光,想要動手,卻被在他旁邊的獸來宗老人給攔了下來,帶着笑意道:「各讓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麼多弟子在這裏,你們這樣像話嗎?」
張如尋神色淡然,依舊帶着平靜的笑意,道:「也好,該說的也都說了,都開始吧。」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對着一干弟子朗聲道:「多寶宗的弟子,聽好了!但凡能上天碑的弟子,均賞千年玉蓮一株!」
多寶宗十數弟子一下子沸騰了,一株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