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星很無奈,劍狂身為宗主擁有血性、義氣、愛護弟子,但是這還不夠,因為他缺少大局觀和智慧,就比如這次,明擺着葉不凡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劍狂不仔細挖掘,反而要與之為敵,這不是犯傻嗎。
若是對方背後真的擁有什麼大背景,整個氣劍宗恐怕都會遭到覆滅。
為敵不智,為友則有益無害!
劍狂狠狠盯着葉不凡,他堂堂一宗之主竟然被對方挑釁,不憤怒是不可能的,否則劍星的建議他倒也不是不可能採納,如今冷靜下來,他也有些後悔,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不可能收回了,現在劍狂可是有苦難訴,心中鬱悶到了極致。
葉不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從剛剛對方的表現來看,自己是不會有危險了。事實的確如此,劍狂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怒聲道:「小子你看什麼看,我氣劍宗的弟子不能白死,否則縱然和你拼個兩敗俱傷,我也要為弟子們討個公道。」
一旁的劍星聽得自家宗主這麼說,只能無奈的捂住了臉,實在是太丟人了,這話編的有些太假了。
葉不凡真想哈哈大笑,不過現在不易惹怒對方,因此葉不凡忍了下來,然後順勢說道:「你與我本無冤無仇,然而卻派人來殺我,不過他們不幸死在我的手下,也算是遭到了報應,你我兩家的恩怨也應該一筆勾銷了,你還想怎麼樣?」
暗暗吃了個癟,劍狂有些強詞奪理道:「人命比天大,你以為說兩句話就能抹去一切罪責嗎?你必須做出賠償。」
葉不凡覺得有些好笑,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劍狂還真不知道提什麼要求,突然他靈光一閃,說道:「劍仁是死在你手上吧,把他身上的東西交出來,我就撤退。」
劍狂身上的東西可不就是《羽化飛升經》,看對方的表情,分明不知道劍仁身上到底所揣何物,葉不凡自然不會傻到將功法交出來。
「劍仁是最初我救得那個人嗎?」葉不凡裝作糊塗道。「你之前救得那個人?你是說劍仁之前受傷了?」劍狂一臉審視道。「沒錯,當時他和一個臉上紋着蜈蚣的男子交手,兩人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招招兇險,招招斃命,最後蜈蚣男子自知不敵,於是引爆丹田,打算與劍仁同歸於盡,雖然劍仁沒有當場身死,不過卻是重傷之軀,再加上從高空跌落,儘管我已經盡力挽救他,不過還是沒能留下他的性命。」說到這裏,葉不凡裝作沉痛的嘆息了一聲。
葉不凡講的繪聲繪色,面面俱到,又發揮了他百分之二百的表演天賦,種種因素相加,使得他說的話更具說服力,智商終究不是劍狂的強項,聽的葉不凡這麼說,劍狂有些分不清真假了,無奈之下看向了劍星。
劍星一直在沉思,葉不凡所說的確有一定的可信性,不過他總覺得怪怪的,一時不能肯定其內容的真假。
「你說你一直在觀戰,為什麼見劍仁墜落而不去救他?」劍星問道,雙眼緊盯葉不凡。
若是換做常人一定會被對方的眼神盯得不自在,從而露出馬腳,不過葉不凡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坦然答道:「救他?你也看得出我初入築基,我的真氣量本就稀少,如何御空救人。更何況……敵友不分,我憑什麼要救他。」葉不凡語氣轉冷。
劍星並沒有什麼不滿,反而覺得葉不凡說的理所當然,修真者雖然稀少,但還是有一定數量,然而資源卻只有那麼多,用完了千萬年才能慢慢恢復,誰會傻到損害自己的利益去成全別人。若是換做他自己,恨不得趁火打劫,殺人奪寶。
因此葉不凡先前說的話,他已經信了大半。不過如此試探算不得多高明,劍星眼睛中閃過一絲亮光,突然問道:「前次劍仁奉掌門之命去取氣劍宗歷代先輩遺留下的寶藏,雖然大部分隨着劍仁的身死而消失,不過我想那幾枚符篆應該是你從他身上得來的吧,可否歸還給我們?」
葉不凡撇撇嘴,劍星的目的自然不是真的向他索要符篆,這不現實,對方真正的目的是在打探他符篆的來歷,只是話不能明說,因此才會用這種方式。
既然對方演戲,那葉不凡就陪他演。「可笑,你憑什麼說這是你氣劍宗的,這些符篆明明是我是做特意留給我的。」葉不凡氣憤的說道,隨後一副說露嘴的表情。
劍狂和劍星同時雙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