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機場。
許冬上一次出現在這裏還是去年的事情。
當時是戴彼得接機的。
而許冬也並未多留,直接去了金陵。
很早以前,許冬跟許多人一樣,想到燕京這座華夏的政治中心城市看看升旗,爬爬長城。
只是一直不曾有機會。
……
走出機場,許冬還沒來得及瞭望遠處的建築,一個身穿軍綠色襯衫的年輕人就走了過來。
看他的身姿,絕對是軍人出身。
「許先生,您好,是洪老安排我來接你的。」
年輕人甚是恭敬的說道。
他曾經是某特種部隊的王牌,可在洪老跟前,他永遠都是一個小兵。
至於許冬什麼身份,年輕人雖然不敢多加猜測,但心裏也很明白,能讓洪老如此器重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要知道洪老真的很少安排司機接人。
哪些想見洪老的人,哪個不是自己開車前往西山的。
許冬跟在年輕人身後,走到路邊的吉普車前,車子很普通,但車牌號一點也不普通。
前帶軍字的車牌號足以橫行燕京任何部門。
從燕京機場到西山,路途並不是很遠,年輕將車子開的很穩,沒有絲毫晃動。
許冬坐在後排,側眼看着窗外的建築,行人。
他想,原來這就是燕京。
車如龍,人如潮,跟中海一樣,很多人到這裏尋找機會。
他們被稱之燕漂。
牛雷當年也來過,但後來離開了。
他沒有在這裏找到機會,但在臨州尋找到了未來。
當初大學畢業時,也有同學喊許冬到燕京闖蕩。那時,許冬考慮了很多,最後拒絕了。
他怕自己承受不了這座城的壓力。
是的,這座城讓很多人充滿希望,也讓很多人望而生畏。
可現在呢?
許冬對於燕京,只有一種平淡的觀視感。
唯一讓他期待的是楊韻也在這裏。
但他現在沒有時間去看女孩,他還有事沒做完。
吉普車離開高架,轉入通往西山的公路。一路上,許冬能看到不少檢查站。
那些武警,全部荷槍實彈。
這一切足以說明西山的重要性。
相對於南苑,很多退休的領導還是喜歡西山。
因為這裏遠離市區,很清淨。
洪老在西山的院子建在一個月牙形的池塘邊。
院門前的警衛將目光伸進車中看了眼許冬後,揮了揮手,示意放行。
許冬下車後,走過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便能看到一個小花園。
花園中,一個老者正跟一個身着軍裝的美女在下棋。
「洪爺爺。」許冬當即喊道。
對於如此稱呼洪老,他覺得很合適,因為對方在職時,全華夏的小朋友都是這麼稱呼的。
那時,許冬也很小。
他記得晚上陪爺爺看新聞時,洪老經常出現。
當時,許冬覺得這個慈祥的老人家離自己很遠很遠。
可現在,他卻見到了。
世事難料!
……
洪老原本在認真的下棋,聽到許冬的聲音後,立即抬起了頭,然後朝許冬露出微笑:「你來了。」
軍裝女孩看到這一幕,甚是詫異。
要知道這位洪爺爺可是非常討厭下棋時被人打擾的。
可現在,他居然一點脾氣都沒有的跟許冬說話。
「小迪,你先回去,有空再來玩。」洪老這句話相當於驅客令。
軍裝女孩只得起身,然後微笑道:「洪爺爺,那我先走了。」
她經過許冬身邊時,忍不住仔細看了對方一眼。
她想,究竟什麼人,讓洪爺爺如此看重。就連那盤棋都不想下完。
「那是亓谷峰的曾孫女。」洪老在軍裝女孩離開後說道。
許冬聞言愣了一下。
亓谷峰可是上過歷史書的戰鬥英雄。
可惜,英年早逝。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