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泉跟許冬說了半天往事,浪費不少精力,吃過晚飯便睡下了。
許冬離去前,老人家跟他說道:「明天帶小韻一起過來坐坐。」
他的這個院子,一般人還真沒資格過來。
楊韻之前也沒來過,女孩子跟程言泉都是在燕京大學裏面下棋聊天。
許冬離開九轉胡同後,先是給袁漢毅打了通電話,表示沒事,然後便打車前往燕京大學。
他晚上總得要找個地方住一下。
不過心裏的那把火卻沒有了。
可能是聽了一下午程言泉的那些往事吧。
楊韻跟司晴雪就住在燕京大學安排的教師宿舍裏面,許冬進房間後,司晴雪很快就離開了。
「程爺爺沒為難你吧。」楊韻問道。
「沒有,就是拉着我說了一下午的往事。」許冬微笑道:「要不我跟你再說一遍。」
「不用了,我聽他說過了。」楊韻道:「程爺爺挺鍾情的。」
許冬估計程言泉很多事沒有跟楊韻說,最多就是說了他跟古思慧的事情。
其實,古思慧並不是程言泉真正意義上的妻子。
但倆人確實相濡以沫,一路生死與共前往延安。
可惜最後,女孩為了自己的清白,也為了程言泉的性命,自殺了。
而程言泉則為了古思慧的屍體不被小鬼子侮辱,含淚用刀劃爛了對方的臉。
建國後,組織上給程言泉安排了妻子。
但他並沒有接受。
後來,他娶了一個受傷無法生育的女戰士。
「程爺爺說,劉奶奶對他很好。」楊韻靠在許冬懷裏道:「可惜劉奶奶去世得太早了。」
「好人總是短命。」許冬說完,楊韻瞪着他道:「不許胡說。」
許冬輕輕吻了吻楊韻的額頭:「以後不說這話了。」
倆人說完程言泉的事,心都很靜,其他事自然做不起來。
不過楊韻還是很高興。
因為許冬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是什麼?」
入睡前,許冬指了指楊韻床頭柜上的一個紅色舊木盒。
「程爺爺送我的。」楊韻說着打開盒子,從裏面拿出一個樣式古樸的髮簪,然後插在烏黑的髮絲中,微笑道:「好看嗎?」
「你戴什麼都好看。」許冬說話間注意到木盒裏還有塊絲帛。
「這是什麼?」他從盒子裏把絲帛拿出來攤開,只見裏面全是奇怪的符號。
「這個是古西夏文,程爺爺說是曲譜。」楊韻道:「他還說如果有人會吹這個曲子,可以控制髮簪飛行。」
「他真能編。」許冬翻了個白眼。
「哈哈,不過怎麼說,都是他送給我的,我自然要好好珍惜。」楊韻將髮簪跟絲帛小心翼翼的放入木盒:「正好過幾天,有個研究西夏文的老教授要過來,到時我請教請教他去。」
楊韻說完靠在許冬結實的胸膛上:「許冬,我覺得挺慶幸生在這個年代的。」
許冬知道女孩想說什麼,他輕輕握住女孩的手道:「不管在那個年代,我都會好好的保護你。」
……
燕京。
袁家。
袁建國聽了袁漢毅的話後,鬆了口氣。
「看上去,程爺爺挺喜歡許冬的,不然也不會帶他走。」袁漢毅其實下午就將許冬跟程言泉的事說了一遍,當時袁建國立馬就聯繫了洪老。
可對於這種情況,洪老也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程言泉的身份,真的不是他們能比肩的。
好在,現在許冬從程言泉那裏平安出來了。
「程老脾氣很怪,就算是你爺爺,當年都不敢跟他多接觸。」袁建國道:「還好這次他沒為難許冬。」
「爸,許冬到底什麼身份?」袁漢毅則終於忍不住了,想問清楚許冬的身份。
「你知道嗎?程爺爺邊上的那個軍刀都傷不了他。」
「這件事,我以後會告訴你。」袁建國對於軍刀無法打敗許冬的事似乎並不驚訝。這讓袁漢毅更加納悶了。
軍刀那可是無數特種部隊以及情報部門的格鬥教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