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凌嘯誠之後,凌氏集團再無一個是男兒。凌根生怎麼是這種軟骨頭呢,今天你求饒也是死,不求也是死,何必在這麼多人面前,死個轟轟烈烈呢?」
古德利藐視了眼凌根生,仰天笑得歡快無比:「哈哈哈,凌氏集團的每一個人,從今天起都要記住一句話,凌氏集團男的,都是我古某腳下一條狗……」
「有車來了……」
古德利的話沒說話,人群就爆發出了驚天的喊聲。
一輛普通轎車,正緩緩駛抵台下。
現場幾乎沸騰了,目光全部聚焦到了車上。
「是凌天嗎?我想肯定是凌天。」
「離比賽只剩十分鐘,不是凌天是誰?」
「奇怪了,凌天的豪車不是像拖拉機似地嗎,他怎麼會乘這麼普通的車來?」
「是啊是啊,黃金呢?這輛普通的車,能裝下多少黃金?」
車門徐徐打開。
車上跳下一個人,卻不是凌天。
而是凌老爺子。
他在凌管家攙扶下,站直身子,望着台上的古德利。
現場,響起了一片遺憾的嘆聲:「不是凌天,是他爺爺。」
「凌天不會來了,肯定不會來了。」
古德利雙手負背,俯視着台下,神情極為傲然:「凌小河,你來幹什麼?」
「代我孫子……一戰!」
這病後的聲音並不高亢,然而卻充滿了必死的壯烈。
數萬吃瓜群眾,全被凌老爺子震驚了,隨即,一股強烈的遺憾情緒開始瀰漫開來。
「聽到沒,老凌出面代凌天一戰。」
「散了吧散了吧,凌天當縮頭烏龜了。」
「凌氏集團從此完了,說明凌天根本就是個吹牛的主兒,現在沒法收場,凌老爺子只好拿這張老臉給古德利來打了。」
「原來凌天牛皮吹得震天響,到頭來腳底抹油啊,丟盡他爹的臉了。」
古德利在台上哈哈大笑:「凌董事長,你凌家,還有資本跟我作戰嗎?」
凌老爺子點點頭:「我凌小河雖死必戰,輸可以,但不能被天下人恥笑!」
說完,朝凌管家一揮手:「帶黃金上台!」
千萬雙眼睛,「刷」地全集中到了凌管家身上。
老爺子帶了多少黃金過來?
凌管家朝幾個家傭招招手,一起走到車尾,用力一掀。
就在凌管家即將掀開車蓋之際,對面大樓何婉華的母親,突然又有了發現:
「她爹,又有人來了,快看現場側面的那條巷子。」
何父急忙調整角度,果然看見巷子裏,開出一輛電瓶車,上面坐着一老一少。
何父看清兩人,突然泄了氣:「咳,我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凌家雜工老竽頭和他孫女。」
兩人頓時沒了興趣,將鏡頭又穩穩地瞄準了凌管家。
凌管家掀開車尾,離得最近的圍觀群眾,頓時發出了嘲笑聲。
裏面,確實是黃金,一車廂的黃金,然而,只有區區上百塊。
一千克重的黃金,每塊價值約20萬元,一百塊,也就兩千萬元而已。
古德利身後,卻堆着價值五億元的黃金。
這就是凌老爺子的「代我孫子一戰?」
「戰個屁!跪地認輸吧。」有人喊了起來。
滿場起鬨聲中,凌根生帶着凌大、凌三、凌四以及凌元偉等孫輩,惶惶如喪家之犬,從台上連滾帶爬,來到了凌老爺子面前,每個人的聲音,都帶着哭腔。
凌根生急得就差跪了:「爹,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一上台,我凌家就完了。」
老爺子冷冷地乜着二兒子,沒有開口。
凌大抓着他的臂:「爹,這些黃金價值兩千萬元,恰好是咱凌氏集團的總資產,你這打算是讓我們傾家蕩產嗎?」
凌三指着古德利身後小山似的黃金:「爹,古德利身後這些黃金就值五個億,他還有六個億的儲備,偷偷從酒店後運進,這場比賽,是凌天闖下的大禍,咱犯不着替他背鍋呀。」
三個人死死揪着凌老爺子:「爹,今天我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上台,你不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