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法海、許仙還是白娘子,顧川的印象的確只有白蛇傳一說,而想到之時也就成了那個動人心弦的愛情和喜歡拆散他人感情的禿驢。
但沖呂子求所說的模樣就知道,電視上演的多半是假的,顧川很是好奇這裏面的真相,但也無所謂,畢竟白蛇傳這裏面講的人物都存在就行。自從修了道,就越來越覺得民間的神話不只是空穴來風,腦子裏突然蹦出來的想法。雖然其中有許多的錯誤,但大部分都是有依據有實物的。
當然也因此顧川覺得自己能有機會修道實在是太幸運了,也多虧了自己進入了修道界,不然世間太多的精彩都看不見了。
然而就在顧川瞎想的時候,呂子求正和杜空晨交談。
呂子求:「老秀才,這湖中的那條蛇什麼時候出現的?這修為可不低啊,那時候你們敷文書院還沒成為十大門派吧。」
杜空晨點點頭道:「妖修的修煉本來就非常緩慢,更何況這蛇影一直都被鎮壓在西湖之下。今日雖然只有大概歸真大成的修為,但若是從她開始修行的時候開始算,估計也得有個近千年的時間了吧。而我們敷文書院成為十大門派也就才幾百年。
而在此之前,這蛇影已經出現在了西湖之中。也不知道是否是緣法使然,我們敷文書院發現了這蛇影的時候雖然還是鎮壓狀態,但它已經掌握了如何調動杭州的地脈靈氣。於是防範於未然,我們就承擔起了監督蛇影的工作,每年秋分之時我們的門人去斷橋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呂子求:「原來如此,難怪你們不敢將門派的氣運和靈脈分散,掌握天地之力說起來都有些仙家手段的意思,也不知這才歸真大成的妖修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手段。」
而一邊的秋惜想到一問題問道:「杜前輩,那這妖修有如此大的能耐,那鎮壓他的手段又是什麼?那不成也是仙法不成?」
杜空晨搖頭:「仙法,既然叫仙法我又怎麼知道。但今時今刻這鎮壓它的法術早就已經殘缺不堪,就算當初是仙法,但此時已經如凡間法術一般。」
「那既然已經是凡間法術真的還能困住這妖修嗎?」秋惜又問道。
杜空晨再度搖頭:「據我們估計是不能困住的,但這蛇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一直都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待在西湖之中呆着。而在此考你們一個問題,我們敷文書院每年都有一次秋分之行,派門中弟子去斷橋一日,你們可知這一日的目的是什麼所嗎?」
杜空晨突然發問,口中雖然說是考眾人,但他頭轉向的方向卻是沉默許久的蘇游,他真正要考的人其實是蘇游。只是眾人想不通的是,蘇游不應該進行過一次秋分之行了嗎?這問題考他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然而就在眾人如此想的中,蘇游已經皺起了眉頭,他的確幹過一次秋分之行,但在那一次出發的時候,杜空晨是直接用神念告訴了他敲擊石墩的節奏和輕重的,雖然他一模一樣地按照杜空晨的指示去敲擊出了相應的節奏,但他還真的不知道這節奏到底是幹什麼用的。當然他也猜過,猜這是穩固鎮壓蛇妖的法術。但杜空晨今日如此專門地問自己,絕對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難不成是威脅妖修不要運用天地之力去搞破壞?」蘇游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
然而蘇游還沒說完,杜空晨就已經搖了搖頭:「非也。」
「難不成是靠這敲擊的節奏警告於它?」秋惜在旁邊道。
杜空晨又搖了搖頭:「有些接近。」
「那該不會是用這節奏與那妖修聊天?」顧川突然開口打趣道。
然而這次杜空晨竟然笑着點了點頭道:「顧小友倒是猜對了,不錯,就是聊天,而那些敲擊橋墩的節奏和力量都是一種奇妙的語言。」
蘇游聽竟是如此一個理由,心中不禁大惑,口道:「師父,既然是聊天,那當日我出行的時候,你們從來不提及?」
杜空晨嘆了口氣道:「還不是想給你們這群人來點考驗和緣法,若是在不知原因的時候,就能與湖底妖修聊一聊,那必然會是個不錯的緣法。只是這樣的人除了第一個發現蛇影的敷文書院祖師以外,至今便沒任何一個能直接領悟到。腦子中所想的都是些關於如何避免蛇妖發難的想法。」
杜空晨說到此處停了停,過了片刻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