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祖家院內倒是一片喧鬧。
代克的小院外圍了一群人,而十大頭領中的剩餘幾個全都擠了進去,因為重傷昏迷的句容醒來了。
「大首領,是我無能,本來是想打探消息的,卻被弄得兩死一傷!」句容蒼白的臉色,有些乾裂的嘴唇無不說明他真的曾經傷重。
「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嗎?」滿頭辮子的巴巴達急切的問到。
「嗯!」句容有些虛弱,強撐着說:「也和泰把我們所有人的畫像都畫出來了!」
「怎麼可能?他能畫得出畫來?就算他畫得出來也不可能背叛的!」巴巴達激動地反駁道,本來還想上去捉住句容的肩膀的,卻被一邊的大吉拉住。
「畫雖然不是他畫的,但是確實是他一點一點描述出來讓那個畫師畫出來的,為了儘量少暴露出一些人,我們出手把那個畫師殺掉了,但還是被他們裏面的高手發現了,我們不敵,選擇了分開逃跑,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因為流血過多昏倒了,昏倒之前看到了兩個人影,用最後一點力拜託他們把我送回來!」句容說話間,神情很是落寞。
「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讓人來這裏?」義和班嗤笑一聲,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責句容作為二頭領還如此不小心。
「那又如何?如果你們不能把他們留下的話就只能說明你們的能力有問題!」句容實在沒心情更人扯皮,當時只是為了做一些傷口以便讓人更加相信自己,沒想到其中幾條傷口雖然看上去不致命,卻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導致自己昏迷,簡直愚蠢。
「你這句話也包括了大首領咯!」義和班強行為句容的話找了一個引爆點,同時還瞟了一眼因為他的話而變得臉色不好看的九方。
「大首領不管這些內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把話頭強行牽到大首領身上根本沒有意義!」句容輕輕咳了一聲,低着頭,眼睛向上斜着眼看着義和班。
「我不想聽你們說這些廢話,我只要知道結果和後果!」九方的聲音洪而沉,直接將在場的其他聲音全都壓了下去。
「結果就是他們得到了我們一部分人的畫像,因為沒看到,所以我不知道有哪些,但跟也和泰關係好的那些總歸是他記得最清楚的,嚴火百合花下落不明,可能死了,也可能被抓了;後果就很簡單了,我們肯定被通緝了,同樣祖家院這個地方必然不能再用了!」句容發表着自己的見解。
「說到百合花,怎麼不見了百加得?」句容看了一眼,發現首領的站位之中沒有百加得,不由問道。
「那傢伙在今早凌晨寅時左右就跑出去了,因為回來的只有你一個,所以他去宜安城了,聽他說話那意思大概是要去聽風樓!」義和班見沒人說話就只好自己出來解釋了。
「聽風樓?他帶的錢夠麼?以他的脾性,恐怕被打死都不奇怪!」句容搖了搖頭。
但九方還是動容了,錢的問題好說,但是被打死這點會不會太聳人聽聞了,當即說道:「怎麼說?」
「聽風樓不簡單,就算是跑堂的小二也身懷不弱的武功,按他們的規矩,消息是用來買賣的,想要知道一個消息,除了花錢之外,還可以用等價或者更高價的消息來換,這點到不是問題。」
「不過以百加得那個為了妹妹可以目空一切的脾性來看,他很可能會因為冒犯聽風樓的規矩而被直接幹掉!」
句容覺得身體上很多地方都瘙癢難耐,忍不住就想要伸手去撓,但是手一動,牽扯傷口又更加痛苦,不由連連抽氣。
「既然這樣,你就休息吧!」九方作為大首領也適時的表示一下對下屬的關心,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說一下又不會如何,接着又對代克說到,「照看二首領的時候,有空閒就多配一些毒藥出來,也許能用得到!」
另一邊,王胡的狗院兒里,張葛和八徂又聚在這裏。
「你們怎麼沒去看二首領?聽說他醒了!」王胡問到,手上還拿着一些生肉逗弄着腳邊的幾條搖着尾巴的大黃狗。
「哪兒輪得着我們這些小蝦米呀,還沒進去就被攆出來了,難道讓我們跟那些小嘍囉一樣守在大門外求眼熟?」張葛把劍拔出來,又找來一塊抹布,輕輕地擦拭起劍身來。
「老實說,這兩天沒有任務真的很無聊,找不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