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馬家無功而返是蕭禹無法想到的一件事情,也讓他明白了一個事實。
靠人不如終靠幾,永遠將希望依託在別人身上,這樣的做法很顯然是將自己的性命安危掛在他人的手中,任由其宰割。
「二少爺回來了!」
正待在店鋪裏面的孟靈兒與大牛兩人一見着走在街道上的蕭禹,立馬扔下手中的活兒,趕忙跑過來迎接,兩人臉上都露出翹首以盼的神情。
只可惜,這一次,蕭禹卻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無聲、靜默、凝重,這一刻,蕭禹根本無需解釋更多,因為他的答案已經通過他的形態統統表現出來了。
除了大牛還在那兒一個勁地問着,孟靈兒已經是淚眼朦朧了,漸漸地,大牛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
三人一起回到店鋪裏面,饒是大牛的粗腦筋,他此時也明白了蕭禹出去尋找幫手看來是失敗了。
「現在怎麼辦?如果沒人願意幫我們的話,旬掌柜的是不是會死啊?」
大牛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說到後面,大牛更是不敢去想。
與孟靈兒兩兄妹對於旬掌柜的感激之情不同,旬掌柜對於大牛可是有着救命之恩,自幼喪父喪母的他在長大以後,經過一次機緣巧合,湊巧遇見了旬掌柜,得到其一碗飯的恩情。
而當時的大牛已經是餓的飢腸轆轆了,正是旬掌柜的這一碗飯,讓其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在那以後,大牛就一直跟在旬掌柜的身邊幫襯着。
旬掌柜被蕭夢遠招進來以後,大牛也就自然而然跟着來了。
如果說旬掌柜對於大牛的恩情不過是一碗簡簡單單的米飯的話,那麼在大牛的心中,旬掌柜就好像他的再生父母一般,照顧他、關心他,所做的與一個父母對待自己孩子的內容一般無二。
想着旬掌柜可能因此而出現意外,大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鬱悶以及憤懣。
「啪!」
突然拍桌而起的大牛把正在思考的蕭禹嚇了一跳,旁邊正在傷心之中的孟靈兒也是詫異地看向大牛,不知道對方為何有這樣的動作。
「二少爺,要是找不到人幫忙,衙門會不會要了旬掌柜的命?」
大牛此時的表情非常猙獰,雙目圓睜,再對稱着他那魁梧的身軀,要多兇殘就有兇殘。
蕭禹不明白大牛有什麼想法,但是如果真的己方什麼都不做又找不到人幫忙的話,以現在的局勢,殺人償命,官府說不得真的就判下一個極刑,再不濟也要流放出去。
「嗯,按照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
「不行!旬掌柜不能出事的,我絕對不能讓旬掌柜出事的,我這就去想辦法把旬掌柜救出來。」
說完,也不管店裏面的其他兩人,只見大牛氣勢恢宏地轉身走出雜貨鋪。
「站住!」
一聲怒吼,直愣愣地將大牛給踏出雜貨鋪的右腳給喊停住了,大牛旋即轉身迷惑地看向發出聲音的主人。
蕭禹現在非常頭疼,他寄予厚望的馬躍馬大人竟然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關鍵時候掉鏈子,旬掌柜的事情必須儘快另外想辦法。
但是這時候自己的夥伴好像還有要把事情鬧大的樣子,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做的話,非但不會有任何積極的意義,甚至還會加速旬掌柜的噩運。
「你想幹什麼?你這麼直愣愣地,想到哪裏去?」
蕭禹已經是儘量壓抑自己的語氣了,沒辦法,這種種事情一下子壓過來,蕭禹就算想心情愉快也沒辦法。
「我沒想幹嘛,我就去想辦法把旬掌柜從牢裏面救出來。」
大牛似乎還未意料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危險,說出來的話還帶着一些刺頭,似乎在責問蕭禹為什麼要攔住自己。
「救出來!救出來!你一個莽漢,能有什麼辦法把老旬就救出來,說出來,你有辦法的話,大家也一起參考參考!」
蕭禹的這個問題確實將大牛給難住了,對啊,自己如何才能將旬掌柜救出來呢?
只見有些憨憨的大牛此時皺緊了眉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大手一揮,一幅不管不顧的樣子。
「不管了,反正我大牛現在就去衙門裏面找縣令要人,就說旬掌柜是被冤枉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