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迷糊之色的旬掌柜被兩名勞役朝着牢獄的方向架去,心中充滿了迷惑。
到底了發生了什麼?不應該當庭宣判自己的死刑嗎?郭景陽為什麼說要擇日宣判?難不成這件案子還有翻案的可能性?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出現在旬掌柜的腦海中,百思不得其解。
不僅僅是他,就連兩名勞役也是頗為費解,彼此之間的對話也吸引了旬掌柜的注意力。
「谷牢頭,你說今天這郭縣令是怎麼了?這案子都已經審成這樣子了,為什麼還要擇日宣判?不是多此一舉嗎?」
旬掌柜瞧着說話人,有些熟悉,好像是牢獄裏面新來的一個獄卒,叫什麼黃玉的。
黃玉好奇,谷牢頭心裏面也非常鬱悶,本以為今天這趟子是最後一次了,但是誰曾想到,最後竟然一下子變成了這樣子。
死人的事情,誰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在牢房中,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類似於旬掌柜這樣的死囚,如果在下獄之前就已經奠定了死刑,那麼其上堂不過是走個過場。
而谷牢頭這些獄卒,普遍認為死囚身上有着一些不吉利的東西,所以押一次上堂已經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極限了,而第二次,就說明其中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對於他們未來的生活和命運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這些事情,儘管都是一些鬼怪之說,但是從老一輩人就已經傳播下來,谷牢頭等人也非常信奉。
「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按照過往的經驗,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過我們就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小黃,待會回家之前,記得多燒幾炷香!」
武將信奉武聖關公,灶房內有着灶神護佑,在這牢獄之中,也有其信奉的對象,閻羅王!
黃玉僅僅是新來的,對這些並不是非常清楚,只能是懵懂地點點頭。
正當所有人都迷糊着的時候,剛剛下堂的郭景陽卻是火急火燎地帶着心腹余瑞來到了後堂,原本在堂上的怡然自得和滿意此時此刻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底怎麼回事?方才你說西城那邊走水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家呢?」
西城的事情,其中真正的答案在這澤縣內,僅僅只有郭景陽和秦涯兩個人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郭景陽在得知西城那邊出現意外之後,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這件事情運作的好,那麼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會有了。只是如果出意外的話,自己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作為郭景陽的心腹,余瑞一直在負責一些以郭景陽身份難以出面的事情,雖然不明白西城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郭景陽,不過余瑞清楚,郭景陽一直非常緊張西城那邊的動態,平日裏面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讓郭景陽派人去詳細核查。
「縣令,事情是這樣的,西城那邊本來都是一些山,那些被我們安放在那兒挖山的人,也快挖到縣令您所說的位置,但是現在遇見了一個問題,就是那幫莽漢,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的,直接將山給挖塌了!」
郭景陽一怔,挖塌了?這好端端的,山怎麼就會塌了呢?
略帶疑惑地看向余瑞,郭景陽認為對方並沒有將事情說清楚。
果不其然,事情並不如同郭景陽想像的那麼簡單。
「剛開始,我們也以為是挖錯了方向,導致山塌了,死幾個人無所謂。但是最後根據手頭上的那塊地圖顯示,我們發現方向並沒有挖錯,所以現在前面的路都被堵死了,底下的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聽完前因後果以後,郭景陽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臨近,之前發生的意外事件,已經將西城的一些消息給傳播了出去,這會兒自己已經沒有再耽擱下去的時間了。
「不行,加派人手,將裏面的路給我打通,不計代價!」
對於郭景陽的冷血,余瑞並沒有表示任何的詫異,因為他明白,平日裏在人前表現溫文儒雅的郭景陽,暗地裏面卻是一個非常冷血殘忍的人物。
「可是現在的人手真的有點跟不上了,裏面的條件本來就非常艱苦,那幫賤漢一個個又偷懶不幹活,所以進度很慢!」
砰!
第54章 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