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郁一平和左中兩位侍郎一邊喝斥着城衛軍的時候,也都是一臉的急切,如果真讓這八名南域使者在這個時候跑掉,那就真是有理也說不清。
然而,城衛軍又豈會真聽左相郁一平和左中兩位侍郎的話滾開。
一個個城衛軍都是拼了拿的「護」在左相郁一平和左中兩位侍郎的面前,任罵任喊,絲毫不退一步。
八名南域使者看到這一幕,都是紛紛對視一眼,沒有再猶豫,很快就沖開家丁們和衙役們的圍困,朝着遠方遁去。
「休走!」左相郁一平是真的急了。
再也顧不得什麼城衛軍不城衛軍了,眼中寒光一閃,身形也化為一道流光從城衛軍的包圍中衝出。
直接就將七八名城衛軍掀翻在地,口吐鮮血。
「啊,郁相殺人啦!」
「郁相……我們都是保護你的啊!」
「哎呀!」
被帶翻的城衛軍們被左相郁一平身上的氣勢沖開,一個個都是叫喊了起來,一邊叫也一邊朝着地上倒去。
而其它的城衛軍同樣高聲喊叫起來。
「郁相手下留情!」
端王林新覺手中的劍在這個時候也終於抽了出來,化為一道青色的劍刃攔在了左相郁一平的面前。
「郁相何故對城衛軍下此狠手?」
「……」左相郁一平心裏恨啊。
他當然知道端王林新覺在打着什麼主意,可是,有些話他卻不能說,也無法說,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衝出去。
攔下八名逃向遠處的南域使者。
身形一動,牙關一咬,也不再言語,直接帶起一道殘影繞過端王林新覺,再次朝着八名南域使者逃跑的方向衝去。
然而……
經過端王林新覺這一攔,其它的城衛軍卻已經再次攔在了左相郁一平的面前,一杆杆長槍就像城牆一樣抵在左相郁一平的面前。
「讓開!」左相郁一平手一動,一道燦爛的光華也在掌心出現,就如今夜的月色一般明亮。
而隨着光華的亮起,一股寒氣也直接將攔在他面前的城衛軍們再次推開,甚至地面上,都有着淡淡的冰霜。
這樣的一幕,頓時也讓周圍的民眾們嚇得不輕。
「快跑,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郁相怎麼和城衛軍的人打起來了?」
「天啊……要人命啦。」
一個個民眾們一邊喊也一邊飛速的朝着四面八方跑去。
而左中兩位侍郎看到這樣混亂的一幕,也都是有些膛目結舌,那是一種心裏有苦說不出來的感覺。
很難受,也很無奈。
他們當然知道左相郁一平心裏的想法,而事實上,他們現在同樣很憋屈。
自從升任刑部侍郎起,他們便一心從政,只爭富貴,基本上碰到事情都只需要動動嘴巴,什麼時候被逼到這種地步?
而且,這可是炎京城啊。
天子腳下,堂堂一品宰相被逼得和城衛軍的人大打出手,今夜的事情,怕是再也瞞不住了吧?
這樣想着,左中兩位郎侍也是心下一狠。
如果事情已經不可收拾,那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事情走向對自己一方有利的一面,而要做到這一點,便只能拿下八名南域使者。
「人犯要逃,速速拿下!」
「傳令,所有刑部的衙役,捕快,馬上圍堵人犯!」
「任何膽敢阻攔刑部辦案的無關人員,統統全部拿下!」
到了這一步,左中兩名侍郎也再無顧慮,既然端王林新覺要出手阻攔,他們便只能來個魚死網破。
而隨着左中兩位侍郎的一聲令下,刑部衙門的大門內也瞬間衝出無數胸口繡着捕字的黑衣捕快。
「捉拿朝廷欽犯!」
「刑部辦案,閒雜人等速速讓開!」
一個個捕快一邊喊也一邊抽出佩刀,一部分人朝着阻攔在刑部衙門大門前的城衛軍衝去,而另一部分人則是飛速繞過。
場面在這一刻,已經真正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