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源?!」
「他說這石碑上面有神源的典故?難道,黑石宮殿真的是神源所在?!」
「那個傳說是真的?」
雖然說在這之前沒有人會相信方正直能看懂石碑,可是,當方正直清楚的將石碑上的文字念出來後,誰還能不信?
誰又敢不信!
方正直真的可以看懂石碑上的文字,這一點已經得到肯定,即使,人類聯盟的弟子們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
「神源,上面寫什麼?」即使是沐清風,這個時候也是巴巴的望着方正直,等着方正直繼續說下去。
不過,方正直在說完剛才那句話後,就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了,而且,不單沒有再開口,眉頭還微微的皺了起來,看起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似的。
這也讓周圍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燕修和平陽都沒有開口打擾方正直,倆個人靜靜的站在方正直的身邊,一個人抱着道心,一個人抱着雲輕舞。
「原來,這才是真相!」方正直在思索了良久後,也終於開口了,然後,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旁邊平陽的位置。
只不過,他看的卻並不是平陽,而是平陽懷裏抱着的雲輕舞,望着那張絕美的臉龐,還有那緊閉的眼睛。
「喂,無恥的傢伙,你怎麼不讀了,本公主還等着聽呢?」平陽看到方正直轉過頭來,也忍不住問道。
畢竟,她是真的急,耐心有限,故事聽一半就沒有了的感覺,總歸是令平陽相當的不爽的。
「你想繼續聽故事?」方正直嘴角一笑。
「嗯嗯。」平陽的腦袋立即點得如同雞啄米一樣。
「但後面沒有故事了。」方正直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道。
「沒有故事?」平陽一臉疑惑,她現在可是完全相信方正直能看懂石碑上的文字了,可這個時候,方正直卻說沒有故事了?
什麼鬼!
「……」
「……」
不單是平陽無語,就連一旁的沐清風還有墨山石等人此刻也是相當的無語,就像是喉嚨裏面吞了只蒼蠅一樣。
這傢伙實在太無恥了!
如此關鍵的時候,竟然還在吊胃口?
「那個……方正直啊,神源一事對人類聯盟實在太過於關鍵,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實情告知,我們可以一起商量着辦。」沐清風擺了擺前輩的身份,畢竟,神源之事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
「確實沒有故事了。」方正直那次說道。
「這……」沐清風有些氣結,但還是有些不甘心:「要不然,你再看一看,認真的看一看?第三段不是寫着『門』嗎?」
「是寫了門,但不是故事。」方正直隨口說道。
「那是什麼?」
「圖。」
「圖?!什麼圖?」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
聽到這裏,不單是沐清風震憾了,就連受傷的墨山石都是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蒼白竟然隱隱有些紅潤。
藏寶圖啊!
那肯定就是有寶藏啊!
人類聯盟的弟子們一個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睛中都閃爍着明亮光芒,仿佛看到一大堆的寶藏在朝着他們招手。
「寶藏在哪?」沐清風吞了口口水,繼續問道。
「神源。」方正直淡然道。
「……」
「……」
沐清風和周圍的人類聯盟弟子們再次無語,這特麼繞了一圈,又給繞了回來,不是等於沒說嗎?
「嗯,藏寶圖,就是神源所在地的地圖。」方正直解釋道。
「那……神源在哪?」沐清風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即使是他,也對這上古時期的寶藏有着濃厚的興趣。
「等一下。」方正直搖了搖頭。
「等……等什麼?」
正在沐清風疑惑無比的時候,就看到方正直的手裏出現了一把長劍,然後,那把長劍便朝着石碑劈了下去。
「……」
「轟隆!」一聲巨響響起。
黑色石碑直接被劈成了兩半,接着,長劍也再動,不斷的朝着石碑落下,一劍,兩劍,三劍……
直至石碑被劈成無數的碎片。
「方正直,你幹什麼?!」即使是沐清風,此刻也是被嚇了一跳,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方正直竟然會破壞石碑。
「砍碎它啊?」方正直一臉理所當然道。
「……」沐清風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他當然知道方正直是在砍碎石碑,可是,他問的是方正直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你砍碎了石碑,我們如何找到神源?!」
「我知道位置啊,現在,妖魔大軍馬上就要來了,難道,你想他們也看到這塊石碑?」方正直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沐清風。
「……」沐清風的臉一紅。
而周圍的人類聯盟的弟子們,還有墨山石則是一臉古怪的看着沐清風,那種神情竟然隱隱和方正直一樣。
是啊,傻子!
沐清風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變成了個傻子。
尷尬,相當的尷尬。
「是因為追逐寶藏的功利心嗎?」沐清風知道,一個人在擁有着強烈功利心的時候,往往會失去該有的冷靜。
而現在,他似乎就是陷入到了這種境地。
只是,周圍這些人類聯盟的弟子們那是什麼眼神?沐清風可不相信,這些人類聯盟的弟子剛才就全看明白了。
可惡,竟然被看笑話了。
正在沐清風這樣想着的時候,就看到方正直正手腳麻利的將那些砍碎的石碑碎片收入到了懷裏。
連一片兒,都沒有剩下。
「這傢伙……怎麼又收起碎片來了?」沐清風剛準備開口問,可一想剛才自己被眾人笑話的樣子,頓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而周圍的人類聯盟的弟子們則是一個個瞪着眼睛看着,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因為,他們都不想被人當成傻子。
方正直在將所有碑石碎片收完之後,也露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嘴角還哼着小曲。
那樣子就像是得了什麼了不起的寶物一樣。
沐清風和心裏很難受,他不知道該問,還是不該問,感覺上就像是完全看不透方正直在做什麼一樣。
當然了,他也確實很無奈。
因為,能完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