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聞到寶物的味道。」左丘先生帶着步經語從鳳舞身邊經過時,口中卻不停,「若誰身上有她能看上眼的寶物,她就會盯上,如跗骨之蛆,非得到不可,所以這位郡主不可走近,可記住了?」
步經語很認真點頭:「是,師父,徒兒記住了。」
左丘先生丟下步經語,徑直入內,自有宮冥帶他進去。
而此刻的鳳舞卻陷入深深沉思之中。
左丘先生剛才必然是看到炎靈郡主對她步步緊逼的事了,他對步經語說的話……是在暗示自己嗎?
炎靈郡主能聞到寶物的味道……而自己身上的寶物卻不少。
雖然許多東西都放在空間裏了,但為了安全起見,鳳舞是穿着軟蝟甲的……君臨淵送她的軟蝟甲。
還有一些丹藥,她也是隨身攜帶。
鳳舞暗暗將這些東西全都轉移進了空間之內。
但是對炎靈郡主的警惕,鳳舞卻悄然拉升了。
左丘先生看到冷夜梟時,不由的微微蹙眉:「殿下身子怎麼如此了?」
荊王肯定不能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左丘先生的,因為如果說了,以左丘先生的聰明,冷夜梟的身世根本瞞不過他。
左丘先生只對東桑帝盡忠,他肯定會維護皇室血脈正統,那麼,冷夜梟這個太子之位……別說太子之位了,就是性命也沒辦法留。
於是,荊王和冷夜梟對視一眼,便對左丘先生扯了個謊,試圖遮蓋過去。
左丘先生那麼聰明的人,自然看出蹊蹺,不過同時也看出荊王和太子瞞着他的事,他面上也沒任何表現,只淡淡的回應着。
冷夜梟輕咳一聲:「不知左丘先生今日過來,有何要事?咳咳……」
他一邊說話一邊咳嗽,同時還端起茶杯。
這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左丘先生心中苦笑,面上卻道:「聽聞三月後和君武帝國大決戰,可是真是的?」
冷夜梟看着荊王。
荊王道:「此事,陛下不曾跟先生說嗎?」
左丘先生點頭:「陛下說了,可荊王是親歷之人,所以此事還得和荊王當面問一聲才是。」
於是荊王便將當時呼延老祖來的事告知左丘先生,末了,荊王便道:「君臨淵當真是有牌面,呼延老祖都請得動。」
左丘先生卻搖頭:「……呼延老祖口中的那位小友,未必就是君臨淵。」
「哦?」
冷夜梟和荊王齊齊望向左丘先生。
左丘先生認真點頭道:「老夫心中有一個懷疑對象。」
「誰?」
「鳳舞。」
荊王對鳳舞不甚熟悉,應該說……荊王印象中根本就沒有鳳舞這號人物。
冷夜梟是知道鳳舞的,因為他被鳳舞坑的不是一次兩次了,被坑在病床上躺了那麼久的人就是他。
「小鳳舞?」冷夜梟皺眉盯着左丘先生:「先生為何會覺得是她?可有證據?」
左丘先生道:「排除法。」
「君臨淵大戰北燕國的事,你們也都知曉了?」
冷夜梟和荊王點頭。
冷夜梟道:「就因為親眼看到君臨淵在北燕大戰,所以才認定是君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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